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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第2页)

这次拜访让我见到了欣喜若狂的桥下先生,他告诉我特效药已经初具雏形,虽然距离梦想中真正的完成品还有一小段距离,但是瑕不掩瑜,完全可以小批量投入使用。

他向我介绍道,这支药剂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提高细胞活性,促进伤口愈合与止血。并且借由之前的实验样品(没想到那个鬼先生竟然还活着,我在心里默默给他画下一个十字)与蝶屋提供的帮助,即使是在受到重大伤害后,这支药剂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灭杀鬼血液中的特殊成分,以保护伤者不会被进一步感染,将生命延续到医疗部队赶来。

“但是,”他顿了下,“这支药剂如果是普通人服下,则会有一段时间的失眠与亢奋,并且伴随一些心悸、怕热、躁郁等现象。如果是鬼杀队的剑士服用,那副作用就会更为显著,甚至可能会导致昏迷,或者与呼吸法的运用相悖。”说着,他重重叹了口气。

我看着箱子内那支装载着澄澈液体的试管。这支药剂的出现,事实上也更多是为了容易接触到高危险事件的鬼杀队剑士甚至柱准备的,然而越是这样的情况越难遇到,药剂的实际使用情况也就更不可测。

我当然希望这支药永远不会派上用场。但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时站在一旁的肖恩递上今夜这班无限列车的来回车票。桥下先生疑惑地看向我。

我正式向他提出委托,请他坐上无限列车,尽可能在炼狱先生或者乘客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医疗帮助,以预防我想象中最糟情况的出现。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种药的使用方式,所以他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桥下先生没有犹豫,我甚至觉得他都没有思考,就严肃地接过车票,接下委托。

显而易见,我很高兴。一高兴,我就不小心多给了他几位数的经费,助力他们加速进度扩大生产。于是他也很高兴。这种和谐的气氛一直到我走进武器研制实验室才终结。

不知不觉间指针已经逼近检票时间。

考虑到后续安排,桥下先生并不与我同行。我让嘉泽乐为他专门安排了汽车送他去车站。离开前,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案牍堆叠的办公桌上艰难地翻找出一封信,说这是有人想要交给我的。

浅色的信封用纸考究,并染了某种香味。封面上只写着“有栖川朝和(收)”。

我对这封信的来历深感不明,肖恩正在一边警惕地盯着它,好像这是个定了时的炸弹,我自然不会冒失地直接拆开。尤其这会儿我心里急切地只想赶着去见炼狱杏寿郎,于是只在肖恩不太认同的视线里随手把信塞进手提包。

我当然没在意炼狱先生让我好好休息不必送他的观点。车到炼狱宅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外等待,漏过树叶的光斑洒在他的肩头。他低头看我,“休息得还好吗?朝和。”他的身形总是那么挺拔,站得笔直,健硕的身材被掩盖在羽织之下,还藏着日轮刀。

我用力点点头。我们一同坐在汽车后座,明明不算狭窄的空间却因为我们之间距离的缩短而骤然收紧。

放置在我腿边的提包此刻仿佛带有奇异的温度,正灼烫着我。“炼狱先生!”我突然出声打破平静。上车后就安静闭目沉思的炼狱杏寿郎一下子睁开眼睛,朗声应道:“嗯!”

“那个……”要怎么说呢,不经深思仓促挑起话头的结果就是反而踌躇起应对的语句。我有心想把药交给炼狱先生。“Afterlife--来世”,桥下先生为特效药暂定了这个名字,当我问起寓意时,他眼中颤动的水光让我明白一切。这支药剂我让桥下先生带着同行,而我则随身携带普通版本的外伤药和内服药片,效果自然比不上“来世”,但是应对寻常伤害也足矣了。

到底要不要给呢?以筹谋的态度来看,让炼狱先生也携带药品才是尽人事的一环,但是——我是说,假如——因为多虑而惹来“乌鸦嘴”的应验,那岂不是更加……我面露苦色。

事实上,比起药剂,更令人纠结的反而是武器。武器研发的负责人今日照例挺着一张冷脸,对上他不如让我去和富冈先生面面相觑。我向他说明情况后,他面无表情地在桌面上排出一行子弹,接着道:“有栖川小姐,以列车为战场,并不适合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那么,这就是你最合适的选择。”

他说的最合适的选择是匹配来福枪的银制子弹。除却用来造成伤害的必要火药,子弹内心还填充有针对鬼的再生能力的药粉。显而易见,这也是制药实验室和蝶屋的联合产品。这种特殊的药粉对鬼而言是一种无药可救的毒,会破坏伤口处的基因,让它久久无法愈合。

这玩意儿可真带劲!我想起曾经跟随父亲去郊外打猎,我不必嘉泽乐替我装填弹药,自己就能利落地解决。来福枪装填弹药总是很麻烦,但是比起滑膛枪,它的精准度更高且射程更远。在打猎时也能得到更多乐趣。

很好的造物,唯一的问题是我要怎么把这东西交给炼狱先生……在这个连佩刀都被禁止的国家,配枪上列车无异于在挑衅公共法规。更何况炼狱先生要在什么时候使用才恰当?他一旦拔出刀,就不会在战斗胜利前停下。

看来暂时只能留着自己用。

“怎么了,朝和?”我久未说话,引来炼狱先生的体贴。

朝和啊,不要再纠结下去了!我提醒着自己注意时间,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个御守,递给炼狱先生。这是前几天与那些闺秀小姐们一同去明治神宫时求来的,原本也是为了祈愿炼狱先生平安而特意选择的平安御守。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要送出去的时候。

金色御守上一面缝有平安二字,另一面则是厄运退散。炼狱先生接过时发现那个代表“夙愿达成”的结扣编织得有些松散。我侧脸试图躲避他的视线。他的触感已经告诉他这个御守的不同寻常之处,“这是?”

“我在里面还装了几颗内服的药。如果炼狱先生在列车上遇到乘客受伤可以喂他吃下一颗,止血效果和预防感染的效果都很不错!”我不敢说炼狱先生受伤这样的假设。我只希望这种假设永不成立。

装进药后,我按照原样重新编出结扣。如果这个御守不被打开,那我自然夙愿达成,若真的遇到危险情况,解开结扣,也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炼狱杏寿郎静静看着躺在手心的御守,他的思绪似乎飞了很远很远,片刻后才重新回到躯体里。他珍重地将御守握在手心,向我道谢:“谢谢你,朝和!让你费心了。我会好好收下!”

他没有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我们注视着对方,将此刻的安静妥帖收藏。

到车站后,提前到达的嘉泽乐与我们会合,用眼神向我示意桥下先生已经登上列车。检票处前,小福挂着货架正在售卖便当,她看见我们时欣喜地和婆婆一起迎上来打招呼。原本只是向我们送上作为谢礼的便当,但是事情最后又发展成被炼狱先生全部买下。他再次拎上满满两手便当。

鬼杀队似乎没有送别的惯例,无论是胡蝶忍还是炼狱杏寿郎,很多时候大家都孤身行动,默默出发。以柱的能力与担当,他们保护平民,也对鬼杀队普通成员负责。于是惯常用自己的身体去做抵挡在前的第一堵墙。

但我不喜欢这样。我喜欢把自己在意的东西牢牢抓在手里,所以放手是我最讨厌的词语之一。我喜欢经常见到在意的人,所以告别也是我最讨厌的词语之一。

我紧紧跟随他的步伐,直到不能再往前一步。

我有些害怕。但我不能说出口。

天快黑了。纵然此刻仍是黄昏,留有太阳余热的光辉遍洒大地,可是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结束。形如泡沫破裂,来得寂静无声却又难以预料。

此刻我的眼神该流露出怎样的情绪?炼狱杏寿郎看向我时神情微怔,我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不仅他自身,他的精神,他的灵魂还有他眼神中燃烧着的温度,很快他又重新笑起来,和平时没两样:“就送到这里吧,朝和。”他温声为我划下止步的警戒,藏起对我的关心。

炼狱杏寿郎啊……我多想问你知不知道我此刻脑中颤动的情绪究竟名为何物。是什么一直反复挑动那根细弱的心弦,而你有无知觉?

“……我会等你的消息的,一直。”我快速说着,直视他的双眼,堵住他未出口的话语。这个问题总会有得到解答的一天。

他温和地看着我,垂下的手拂过系在腰间的御守。

“炼狱杏寿郎,祝您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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