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迟噘嘴,脚尖碾地:“丑。”
于是向日葵外壳的那支被一并放进购物篮,扫码声音清脆。
“钱包落家里了。”
“记账,用零食抵。”
走出店门,夏栖迟把巧克力塞进对方口袋,动作粗鲁:“利息。”
——包装纸里藏着手写的“逢考必过”,字迹只敢比拇指盖大。
冬以安剥开,含进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他侧眸:“太甜。”
夏栖迟耳尖泛红,却嗤笑:“爱吃不吃。”
“我把甜藏进72%可可里,是想让苦味先替你试毒,再把你宠坏。”——夏栖迟未发出的朋友圈
排名榜前,人群拥挤。
冬以安站在最外圈,指尖在“夏栖迟”三个字上轻轻摩挲——
数学145,英语148,物理69。
他微微蹙眉,把“69”那一点红晕看成了自己的罪证:
“如果我能再讲慢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卡在那一步?”
夏栖迟双手插兜,站在三步之外,故意用傲慢的语气:“看什么看,我下次又不会只考69。”
——实际余光一直锁在冬以安的眉心,怕他把自己物理失利的责任揽进眼底。
“我把你的69分看成自己的伤口,是因为我比红笔更擅长疼。”冬以安日记第7页
食堂灯光明亮。
冬以安碗里堆满青菜,夏栖迟把糖醋排骨赶过去:“瘦成电线杆,别说我认识你。”
“你挑食。”
“我这是味觉审美。”
话音未落,青椒被冬以安夹走,动作自然得像收回自己的肋骨。
夏栖迟低头扒饭,耳尖却悄悄红了——傲娇的代价是:所有“谢谢”都要翻译成“反话”,让对方在菜叶里慢慢解码。
“我把青椒一片片夹走,是想让你知道,苦的我先尝,甜的我留给你。”——冬以安未寄出的便签
晚自习下课,宿舍路灯一盏盏亮。
夏栖迟把玻璃罐塞进冬以安怀里,语速飞快:“我妈顺手多做,不爱喝就扔。”
桂花糖在热水里旋出小小漩涡,甜味攀上杯壁。
冬以安站在楼下,看四楼某扇窗“啪”地关上,又“刷”地拉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