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的小兽探头:“明天……别忘了带电磁场专题册!”
月光落在左心室,冬以安抬手,指腹摩挲杯沿,像在回应一句没说出口的“晚安”。
“我把桂花糖泡成37度,是想让月光先替你试温,再吻醒你的夜。”——冬以安日记第11页
走廊风大,夏栖迟靠在栏杆,数操场灯:“还有两百多天。”
“怕?”
“怕什么,本少爷只是担心——”
尾音被风吹散,冬以安侧耳,听见很小很小的后续:
“担心和你分开。”
“不会。”
“宇宙很大,城市很多。”
“我会申请你在的城市。”
一句肯定句,把傲娇的所有不确定,钉死在当下。
“我把志愿表填成你的坐标,是想让未来先替我下跪,再把你送来。”——冬以安草稿纸最后一行
深夜,宿舍熄灯。
夏栖迟把今晚拍的照片设成锁屏镜头里,冬以安低头写题,睫毛在试卷上投下扇形阴影,窗外路灯给他镀了圈毛边。
照片下方,夏栖迟用白色小字备注:
“顺便而已,才不是特意拍你。”
——屏幕暗下去,星光却从指缝漏出。
“我把锁屏设成你的侧脸,是想让心跳先替我保密,再把你点亮。”——夏栖迟未发出的朋友圈
你会看见,那个总把背脊弯成弓的少年,开始在后座偷偷挺直腰——
因为有人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说:“挡风。”
你会看见,那个把69分看成罪证的少年,开始在草稿纸边角画向日葵——
因为有人把“逢考必过”写在巧克力里,告诉他:“甜的我留给你。”
你会看见,自卑被一点点打捞,傲慢被一点点软化,
最后剩下两句对话——
“冬以安,你会一直顺便吗?”
“会,顺便到宇宙尽头,再顺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