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他们吵架了。”夏知看着往后退的街道,喃喃说:“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好。”
贺澜生:“啊?”
贺澜生无奈:“吵架了也好啊?”
要是他爹妈吵架,他恨不得连夜搬火车跑。
“是啊。”夏知木木的说:“很好。”
吵架了也好。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好好活着,怎样都很好。
可是现在,也许永远都不会好了。
车子路过医院,夏知忽然捂住了肚子:“好痛……”
贺澜生:“!!”
贺澜生本来想带夏知回去,别墅里有24h的医生等着。但看夏知疼的脸都白了,导航又说路上堵车,保守估计要堵两小时。
贺澜生一看这家私人医院的老板他认识,立刻就打了电话。
……
夏知在医院做完检查,躺在单人病房,挂着水。
贺澜生不在。
他显然是认识这家医院的老板,现在在和人寒暄,约下次去哪里吃个饭。
夏知等了一会儿,果断拽掉了针管,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他肚子一点也不痛,他是装的。
他还是不信他家人都死了,新闻一定是在骗人。
针管拔出来,几乎带着血,少年咬牙忍着痛,眼底光芒如同复燃的烈火。
他不信。
他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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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为了方便护士进来换药水,病房门有没锁。
而贺澜生估计也没想到他肚子疼是装的。显然前几天他那样,还是把贺澜生给吓到了。
夏知起来感觉身体实在弱,他这几天真的没怎么吃东西,靠营养针续命。
一是不想吃,二是吃不下。
夏知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把糖,塞到内衬的口袋里——正是之前被贺澜生没收的刀片糖。
贺澜生只收了他手里的,但他之前趁贺澜生收拾玩具的时候抓了一大把在兜里,贺澜生没注意。
倒不是想用这糖果自杀,只是他需要吃点甜的,补充一点力气和精神。1长褪咾啊咦制ˇ作
其他的东西他吃不下,吃了就反胃恶心想吐。
……
夏知被贺澜生带过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他那层的公共厕所有透风的窗户。没有护栏。
基本上医院每层楼厕所都在一个位置,也是同一种设计。
夏知含着糖,把大衣脱了反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