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下头,眼中满是自责,继续说道:“都怪我办事不利,才将少主弄丢,这次我定当将功赎罪!”
这时,墨影也站了出来说:“我也去。”
钟离月华看着满脸愧疚的墨循,他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没有怪你,就算我们再如何提防,这事也防不住有些人故意暗中使坏。你先下去休息吧,别把自己累垮了。”
说完,他又将目光转向墨影,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你看着你徒弟,我跟境主去百里镜走一趟。”
他决定与壤驷胤走一趟。
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居然敢对他们的孩子下手。
在这之前,钟离月华已经私下里与钟离族内的长老们会面,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长老们围坐,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眼中瞬间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感慨,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
他们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着钟离月华,声音颤抖地说道:“钟离不会再有新族长,这些年境主待两境如同一家,如今我们知道了月莹竟是被天界那群霄小所害,皆痛心不已。”
“或许当初……当初我们不该……”
钟离族的长老们,身形佝偻,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沟壑,每一道纹路都似藏着兴衰。
当初钟离月莹身死魂消。
他们也深受打击。
长老们眼眸浑浊,噙着的泪水却无比清晰,过往荣耀不再,如今的落寞,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不断回响,震得人心头发颤。
钟离月华看着长老们那满是哀伤的模样,心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一阵酸涩涌上鼻尖,伤感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
当初自己的“死”犹如一团迷雾,扑朔迷离。那时的他,还有许多未尽之言,许多未竟之事,甚至来不及向亲人和族人们交代,便被迫卷入命运的漩涡。
待见过长老,钟离月华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他抬眼看向身旁的壤驷胤,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与他携手走过风雨的人,再也抑制不住。他眼眶一热,猛地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壤驷胤。
他的手臂用力地环着壤驷胤的腰。
“谢谢。”钟离月华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这些年,如果没有壤驷胤,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壤驷胤,默默地帮他扛起了那些本属于他的责任。
壤驷胤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抚摸着钟离月华的头发,他微微低头,在钟离月华的头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壤驷胤正专注地研究着壤驷月曜所在的位置。
他坐在一张堆满了书籍和地图的桌前,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一支笔,不时地在地图上比划着。
最后得出结论壤驷月曜在百里皇宫。
他皱眉:“抓壤驷月曜干什么?”
钟离月华看着那地方:“百里音干的?”
应当是不可能,百里帝君的仙魂回归,是壤驷胤让他们重获自由,他不会再开罪壤驷。
壤驷胤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现在你我都死了,他修为又低,要是被严刑拷打,肯定一炷香就交代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儿子安危的担忧,同时也对绑架自己儿子的目的感到不解。
钟离月华站在一旁,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反正不是拿来威胁你我的。”
他壤驷月曜的身份既危险又安全,一般人因为忌惮他背后的势力,不会轻易对他下手。
很快,他们乘坐着羽兽小白踏上了行程。
羽兽身形矫健,翅膀挥动间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在天空中如闪电般疾驰。
两个人目标太大了。
壤驷胤先进城探查了一下。
而后就看见了他儿子苦哈哈地在修行。
百里荒这些日子并未进宫,壤驷月曜也没法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