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胤隐匿在一旁,只见壤驷月曜在课堂上,周围的人都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时不时地还会有一些小声的议论和嘲笑。
壤驷胤回去之后对钟离月华说:“让他在这里多呆一些吧,我看他学得还挺认真的,我曾经给他找了多少师傅都没这个效果。”
钟离月华在一旁心想,这孩子肯定是被吓到了。
他得知壤驷月曜被欺负了。
“不行,我们把他带回来。”
壤驷胤让他不用担心:“你知道那小子顺走我多少法器吗?”
想到这里壤驷胤都忍不住一阵肉痛。
壤驷月曜的确不是好惹的。
这股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不知像谁。
壤驷月曜溜到厨房,正不动声色地进行着自己的“反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得意,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他迅速地打开两个纸包。
他缓缓地倒进了要送到修行室的差水里。
灵虚泻炎粉一接触到茶水,便迅速地溶解开来,茶水的颜色微微发生了变化,然而这细微的变化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壤驷月曜做完这一切后,脸上一副等着“好戏”开场的表情。
喝水的时候,小狐狸故意叫走夹谷澜风。
没过多久,那些喝了茶水的人便开始出现异样。
他们的脸色先是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紧接着,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他们纷纷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啊……我的肚子好痛!我要去茅厕!”
其中一人忍不住惨叫出声,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其他人也没能幸免,一个个上吐下泻,虚弱不堪。
他们的叫声和呻吟声很快惊动了一众宫人,脸上满是惊慌与疑惑。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乱成了一团。有的宫人急忙跑去叫医者,有的则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场面混乱不堪。
在这群慌乱的人中,夹谷澜风显是唯一一个没欺负壤驷月曜的人,他也因此成为了唯一一个幸免的人。
壤驷月曜把夹谷澜风拉到一边。
夹谷澜风开口说:“你干的?”
壤驷月曜看着那些生病的人,不屑地说道:“这些坏家伙,活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神情,为自己的“杰作”感到骄傲。
夹谷澜风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壤驷月曜竟有如此手段。
夹谷澜风听闻壤驷月曜那满不在乎的话语,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说道:“你快逃吧,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些都是百里族中的贵族子弟,他们的家族势力庞大,手段狠辣。要是知道是你做的,肯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你。”
然而,壤驷月曜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不羁。他微微抬起下巴,说道:“我不怕他们。”
再怎么样,谁敢动他。
顿了顿,壤驷月曜的目光落在夹谷澜风身上,见他也被那些人排挤,不禁有些生气地说道:“但是他们怎么连你也排挤,你这个皇子当得也太不争气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少年的率真。
夹谷澜风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神伤,他微微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沉默片刻后,他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我母亲不喜欢我。”
壤驷月曜一听,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我听说了,你母亲给你生了个弟弟,可你是皇子,怕他们做什么。”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些宫廷中争宠夺嫡的传闻,心想看来自己反对君父和娘亲有二胎的想法或许是对的。在他看来,有了新的孩子,难免会分走父母的宠爱,就像夹谷澜风现在的遭遇一样。
夹谷澜风看着壤驷月曜,心中十分感动。
在这冰冷的宫廷之中,很少有人会关心他的感受,而壤驷月曜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却能为他打抱不平,但他此刻更担心壤驷月曜的安危,于是焦急地再次催促道:“你还是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