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太阳,这时才刚过晡时(15:00),天幕却已变得铅灰铁青,周身也凝着一层透骨的湿冷黏腻,像是快要下寒雨的样子。 榆芝忙上前将早已备好的紫金手炉塞到她手中捂着,裴瑛方觉身上暖意渐渐回笼。她和萧恪告别跟在身后依依不舍的祖母与弟弟,这才出了院子坐上马车。 裴瑛刚想坐下,就被萧恪抱坐在了腿上,将她的两只手覆在自己两腋取暖,疼惜轻叹,“怎么能这么凉?” 裴瑛只得就势将脸埋在他肩头,身体趴伏在他怀中,柔软倦懒,“大夫说我如今畏寒的情况已好多了。” 萧恪听见此话,微微一愣,“王妃今日又让裴府府医诊看了?” “嗯,”裴瑛蹭了蹭他脖子,轻轻呼出热气,借机让他知晓从前她让府医看诊的事有个收梢,“张伯说我这身子调养得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