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硬的茧像沙砾一般提供给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存在感。不知为何,当张绮年那样溃败地走过他时,他感到害怕,又感到心痛。 他从来没有想要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他知道被伤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也许伤害了张绮年,可当张绮年告诉自己他是工地老板时,夏迩知道,他又将伤害赵俞琛。 他已经害得他被驱逐,难道又要丢了工作吗? 不,不能让这样残忍的事发生在赵俞琛身上。夏迩唯一看到过的那样爽朗的笑容,就在于赵俞琛扛着铁锹,走过水泥墙的时候。他会用指尖轻轻抚摸墙面,就好像在抚摸他的作品,他的孩子。 而他的工友们,围在他身边,那是质朴的感情,是赵俞琛灰色生活里为数不多的鲜艳色彩。 “怎么办……” 夏迩停了自行车,坐在路上哭了一会,他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