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走廊的墙上,他随手脱掉了身上穿着的皮夹克, 露出一件被汗水浸透的黑色背心。 楚翎川抬手胡乱抹了把脸, 红棕色的短发也湿漉漉的,一绺绺耷拉在他的额前,凌乱不堪。 整整十五个小时, 他都和嫌疑人在这间狭小封闭的屋子里, 持续不断地对峙着。 每一个问题,或者之后的追问, 楚翎川都觉得自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直到最后, 他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发出的声音粗粝又干涩。要是搁在以前, 楚翎川早就不耐烦地爆发, 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了。 可是现在,作为一名人民警察, 他没有权利对还未定罪的嫌犯采取任何暴力,会被认为是知法犯法、滥用职权。 “他大爷的!”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