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爆出个灯花,扰乱一室静谧。 药膏的凉意顺着伤处蔓延开来,如新雪般的清凉融入肌理,将蚀骨钻心的隐痛渐渐消解。 他目光微垂,不经意间瞥见姜晚收拾药瓶的手,利落灵巧,指腹上还有炭笔残留的灰渍,应该是画完图还未来得及擦净。 为了免得沉寂演变为尴尬,他忽而开口,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今日一行可否顺利?何故晚归?” “原是能早些回来,可巧遇到了山木夫人,聊得甚是投机,便耽搁了些时辰,”姜晚将药瓶放入随身携带的药囊中,系紧,“说来也是巧,她的夫君曾经也是侯府旧部。” “是沈崇山,当年他率三十轻骑为前锋,夜袭胡人左贤王大营,险些丧命。此役他居功甚伟,现于都护府任行军司马。”萧砚回忆道。 姜晚由衷赞叹了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