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统共在宫里生活也不过两载之数,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雨。怕是撞破不周山,天盖豁了个口,也不曾这样大。 幸好,岑湜入皇陵那日是个晴天。 她记得哀乐奏响时有一行鸿雁自东往西飞,雁头逐着红日,一只两只有序跟进,金光镀身,一个巨大的人字奔向广袤无边之际,熠熠生辉,豪情慷慨。 也不知那头是什么。 “舍人,该回宫了。”秋棠声音拉回她绮思。 手肘一磕,桌上宣纸推得起皱。纾纾哦哦点头,却是无念无想似,呆呆懵然怔坐。 半晌,咄咄砰砰,门外瓢泼雨声渐渐传入耳中,她恍地叫住秋棠,“梧桐树还好吧?听说太清池边的杨树叫雷劈死了。” 秋棠斟酌道:“今晨我看时尚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纾纾喃喃,又扬调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