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也失眠了,阮母在隔壁的床上陪床。 凌晨时分,夜很安静。 病房内没开灯,仅有的亮光是外面走廊映照进来的。 错落的光影之下,阮念苏想着想着就流出泪来。 这是她第一次发觉自己这么容易哭。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只是因为一份想念,一份道不明的心疼。 暗影里,她闭了闭眼睛,而后又重新睁开。 两秒钟,她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极致疯狂的决定。 妈妈说许临越病态阴暗,阮念苏想,或许她神经也不正常。 否则,不能喜欢上许临越。 忍着身上的痛感,她抬手,没犹豫,直接将针管拔了。 皓白的手骨上顺势就冒出几滴血丝。 摸到桌台的手机,阮念苏扶着床沿起身。 阮母昨天守了一夜,是真的累了,所以微小的动向并没有让女人睁眼,她睡的正熟。 几分钟后,阮念苏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在冷风刺骨的楼道拨过去一个电话。 黑暗里,许临越听到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