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甘地退去。 昏黄的烛火在简陋的营帐内摇曳,将赵玖鸢忙碌的身影拉长。 她拧干手中浸透了温水的棉帕,小心翼翼地拂过谢尘冥残留着温度的额头。 帕子带走了渗出的细密冷汗,留下一片微凉的湿意。 接着,她又小心地解开他中衣最上方的两颗盘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满是冷汗的胸膛,用温热的帕子仔细地拭去那黏腻的汗渍。 帐帘被猛地掀开,带进一股凛冽的夜风。 赵溪冷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整个人仿佛一座沉默的黑色山峦。 他手里端着一只粗陶大碗,碗里是刚熬好的药汤,升腾着刺鼻的苦气。 “他还没死?”赵溪冷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 他走到床边那张矮几旁,将沉重的药碗重重一放。 赵玖鸢擦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军医说,烧退了,脉象也稳了,是好兆头。” “呵,”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