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砰砰山响。 上海正午的毒太阳明晃晃砸下来,烫得人皮肉生疼,骨头缝里被那间会议室灌进去的寒气,终于被逼出了一层黏腻的汗。 “走得好!他娘的,还想掐咱们的脖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周正阳一言不发,公文包的皮子都快被他手上的青筋勒断了。刚才在会议室里,他心里那团火有多旺,这会儿就有多窝囊。 “嫂子,亦川哥,你们做得对。”他声音发闷,一脚踹在路边的石墩上,“他提的那个封装和质检,听着是为了标准,其实是釜底抽薪!” “咱们的酥糖,从出炉到包装,多耽误一个钟头,那股子酥脆劲儿就差一分。要是全拉到他上海的厂子里折腾,出来的东西就不是咱们‘金凤凰’了,是个没魂的空壳子!” 他狠狠一跺脚,像是要把脚下的洋灰地踩出个坑来。 “咱们费尽心血研究出来的东西,凭什么让他摘桃子!” 陆亦川没回头,直勾勾地盯着街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