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蔡忠复仇心切,根本听不进去季蝉的话。
他大手隔门一指,恶狠狠地朝季蝉,却是笑着道:“季蝉,你是女人,很多东西,你不懂的!你扯的这些大道理,我懂。但是,今天,我做不到!我今要是不把这气出了,我就不姓蔡!还有那路北方,借机打我,报复我,当着众人的面扇我耳光!今天若不让他付出代价,我就不是男人!!”
接着,蔡忠笑着道:“再说,我都杀了人了!还怕个球!我犯一次错误,也是犯错,犯二次错误,还是犯错!娘的,我今天豁出去了,不管了!!”
季蝉见蔡忠如此蛮不讲理,心中焦急万分。
她心里清楚,仅凭自己和这几个农民工,根本无法阻挡蔡忠带来的人。
“蔡忠,其实,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把问题解决掉。你这样闹下去,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季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试图说服蔡忠。
然而,蔡忠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
偏偏在这时,刚好有几个他叫来的亲信赶来了!
他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亲信疯狂喊道:“你们准备准备!等一会,还有人来!待人齐了,你们立马把这帮刁民,全都给我抓起来!还有那路北方,你们见了!给我绑起来!”
季蝉见状,心中一紧,她知道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而且,她看出来,蔡忠已经下了决心要复仇。
因此,她现在已经懒得再跟蔡忠争辩,而是小跑着回到工棚指挥部,将蔡忠目前的情况,告诉还在和农民工谈判的路北方。
季蝉喘着气,将蔡忠的疯狂行径和叫嚣之语,一股脑儿地说了后,路北方眉头紧蹙,眼神深邃,陷入了沉思。
他心里清楚,蔡忠这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计后果地要搞报复。
如今,自己行动受限,若不妥善处理,冲突一触即,后果不堪设想。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大脑却在飞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当下,若想事情往好的方面展,就必须要控制蔡忠。
只有控制他,才能让这场闹剧尽快收场,还工地一片安宁!
沉思片刻后,路北方招了招手,示意季蝉靠近,他低声商量道:“季部长,我有个主意。现在我被铐着,行动不便,若想稳住蔡忠,只能我亲自去和他谈。可是,若是我解开铐子,农民工兄弟们肯定担心我跑了!要不?这样吧,你替我铐在这椅子上,给他们吃颗定心丸,我呢,解开手铐,去会会蔡忠!”
季蝉微微一怔,随即觉得也是个办法。
她毫不犹豫点点头:“行!我留下,你去见他!呃,对了,你一定要小心,蔡忠现在双眼通红,完全就是个疯子。”
说着,季蝉已经在另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而且将纤细的胳膊伸出来,示意她替换路北方,铐在这椅子上。
路北方感激地看了季蝉一眼,然后转向一旁的包工头王强:“王强,你过来,帮我把手铐打开。”
王强作为包工头,是农民工这边的人,一听路北方这要求,当即面露难色:“啊,路省长,你刚刚不是说,问题没有解决,您不解开吗,怎么,现在要跑?”
另一个农民工也急了,扯着嗓子喊:“我就说了,这当官的,说话通常都不算数!!”
接着,又有人附和道:“路省长,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啊!是不是想要我们放了人,然后,你就趁机找个借口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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