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在铁门外嚣张叫嚣,负责守门的十几个农民工们汗毛倒竖,真怕这家伙叫来同伙,把自己这边的人拘捕进去。
“快!把这情况告诉华总他们!”
“还有那姓路的省长,到底管不管用啊?!刚才,就是他让我们把人放了,现在,他放的这帮人,却反过来要报复我们?!娘的,这办的什么事?!”
“会不会是姓路的,和这人来个里应外合?对付我们?”
这个3岁左右的农民工心急火燎,从工地大门口,冲进路北方和季蝉等人,一起设立在工地工棚内的临时指挥部。
他上气不接下气,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不好啦!不好啦!刚才咱们放走的那个家伙,就是开枪打死陶勇的那人!!现在非但没走,而且还在打电话叫人!最重要的,他还放狠话,说要把刚才羞辱他的人,全部都抓起来!!!”
此时,路北方和季蝉正在指挥部里,与地产公司老总华凌峰、项目方负责人张悦,还有包工头王强、杨长,以及五位农民工代表,商讨整个事件后续的处理方案。
现在猛然听到消息,路北方涮地站起身来,无奈手被铐着,勒得生疼,只得又坐下。
他眉头紧皱,怒火“噌”地冒出来:“还有这回事?!娘的,这狗东西,还敢回来撒野?”
路北方当然清楚,蔡忠作为省委常委、省公安厅长,心里咽不下被人羞辱这口气,也肯定认为自己借机揍他,是趁机报复昔日的仇恨。
只是,他这回揍他,真没有挟私报复的意思,而是为了演出苦情戏,帮他脱身!谁能想到,他竟如此忘恩负义?
这农民工见路北方似乎不太相信,急得直跺脚,站着说道:“真的,千真万确!刚才他旁边还有人劝他,好像是省纪委的!结果呢?这混蛋,直接把劝他的那人也给揍了!!”
“啊?”路北方见状,牙龈瞬时紧咬,恨不得立马冲出去看个究竟。只是无奈自己为了取得这帮农民工信任,手还铐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没办法,他只得强压心头怒火,扭头对季蝉说道:“季部长,要不?您去看看到底啥情况?这狗东西,还在什么疯?他难道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状况?”
季蝉现在对路北方的安排,已经很是佩服。
她知道路北方行动不便,当即点点头,站起来道:“好!我现在就出去看看!大家也都别紧张,谅他不敢真叫人来抓人!况且,有我们在!大家大可放心!”
说罢,她在这农民工的带领下,朝着工地大门口走去。
来到工地大门处,季蝉隔着铁门,看到蔡忠正双手叉腰,满脸狰狞,扯着嗓子叫嚣着,身后还跟着一群手下,个个神色嚣张,活像一群恶狼。
季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透过铁门的门缝,大声喊话道:“蔡忠,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和路北方正在里边和他们谈判,问题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你却打电话带这么多人来抓人,是什么意思?”
蔡忠听到季蝉的声音,转过头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阴阳怪气道:“哟!季部长!我跟你说,这事儿,你最好少掺和。这帮刁民往我嘴里堵卫生巾,还有那路北方,出手扇我耳光!他们敢如此对我!此仇若不报,我誓不为人!我跟你说,你最好跑远点,就当没看见这回事!!”
季蝉心里怒火中烧,义正辞严道:“蔡忠,你身为省常委兼公安厅长,应该清楚自己的行为是什么性质!今天,你打死无辜人员,还要报复群众,你这是在犯罪!你懂吗?!现在,我们和对方,已经在积极解决问题了,你还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更复杂!而且,你不要以为你手中有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党和人民赋予你权力,是让你为人民服务的,不是让你用来欺压百姓的!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更为严厉的法律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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