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安德烈,他们还能享有现在的一切吗?
每一名士兵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他们的心脏在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霍恩身边的圣甲禁军们更是紧张到无以复加,随时准备扑上去掩护冕下逃离。
更不要提阴影中的索兰了,她此刻就藏在马腹的阴影中,一有不对便要带霍恩逃离。
“回答我!”
霍恩的暴喝回荡在庭院中,悠远久绝。
只听“哐当”一声脆响,众人侧目,却见一名士兵晕倒在地,手中的军刀扔出去好远。
时间在此停滞了一瞬,瓦伦泰勒的声音划破夜空:“教皇冕下,万票!”
“万票!”
“万票!!!”
不管法兰系的军官们如何怒骂叫嚷,这些士兵与军官们还是接二连三地放下了武器。
随之而来的,便是以瓦伦泰勒为首,圣甲禁军与铁拳战团的修士们开始互相拥抱。
直到这个时候,圣甲禁军们才发现,圣铳手们害怕走风误伤了冕下,不仅没装铅子,就连发条都没上弦。
霍恩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翻身下马,摸摸这个的脑袋,捶捶那个的胸口,甚至专门扶起了那位晕倒的士兵,将其架到了阴凉处。
直到紧张的气氛大体松懈下来,他才看到了仍然站在原地的安德烈。
他穿着的衬衫,领口和腋下全都被汗水打湿,双手放在身前大腿的位置,中指却是压在食指之上。
这是法兰人祈求好运的姿势。
只不过在脸上,安德烈仍然是那副镇定自若和无奈委屈交加的复杂表情。
“冕下……”
众人都安静下来,几名军官,甚至包括瓦伦泰勒都是求情般看着霍恩。
在士兵们的簇拥下,走到安德烈面前,霍恩摘下血遮云,握住剑鞘,将剑柄递到安德烈的面前:“知道怎么做了吗?”
瓦伦泰勒朝身后点点头,几个白甲兵便将那几名伪装边境骑士的山地骑士们押上。
等待了两三秒,安德烈抽出了血遮云。
他快走几步,到了那几名士兵面前,一剑砍下。
片刻后,安德烈在其他铁拳战团士兵注视下,高高举起了那士兵的人头。
“我的教皇只有霍恩冕下!”他咬牙切齿地大吼起来,“以主之名,此卑劣之徒竟使吾之虔诚蒙尘!”
将人头砸在地面,安德烈半跪在霍恩面前,双手将血遮云举过头顶:“圣父见证,我心中只有冕下一个太阳!”
“很好。”
霍恩轻巧地拿起了血遮云,插回了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