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场的人群,把路堵得严严实实,何所之和白萋萋好像要等其他人走完,再往外走。白萋萋还在睡,何所之在玩手机。
血腥味还没有散去。高梦棠隐约感觉有点奇怪,血腥味,好像是从白萋萋身上传来的……
但他没有细想,继续往会场后门走。
“醒醒,演完了。”何所之想叫醒白萋萋。
白萋萋毫无反应
“喂?”何所之换成里世界语,“虽然有点无聊,但不至于这么催眠吧,回卧室睡。”
白萋萋:“……”
“你怎么了?”何所之推了白萋萋一下。
他的手刚碰到白萋萋的肩膀,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白萋萋的身体竟然像立不稳的麻袋一样,朝侧面摔倒。
兜帽滑落,露出白萋萋死人白的一张脸,他瞪着眼睛,口角的鲜血干涸。
何所之瞳孔骤缩,掀开白萋萋的黑袍一看——
——白萋萋已被割破喉咙,死了!
*
礼堂内的气氛极为压抑,白蜡烛静悄悄燃烧。众人垂首默哀,白苛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回事,”白苛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谁做的?”
一片死寂。
“说话!!!”
何所之站出来:“我当时坐在他身边,我没看到任何人动手。”
白苛呼啦一声推倒一个架子,咆哮着:“没人动手??我弟弟自己把自己的喉咙割开了么?!!”
“我们在看歌舞剧,结束后,我就发现他……遭遇不幸。”何所之无奈地一耸肩,“就是这样。”
“白萋萋身边还有谁!”白苛吼道。
何所之:“他左手边是我,右手边是他的朋友家佳林。”
“我没有谋杀他!”家佳林急得大叫,“白先生,我和萋萋关系很好,您知道的。”
这两人都是白萋萋的朋友,毫无作案动机,白苛清楚。他紧紧攥着棺材边缘,指甲嵌入木头里。
“哦,对了。”何所之忽然用通用语,并且朝高梦棠抱歉地欠了欠身,“我们前面,是高首领,隗先生,白介、屠呈四人。”
白苛刀子似的目光,刺向高梦棠。
高梦棠茫然地瞅着他。
“演出时,发生了什么?”白苛的声音仿佛淬了毒。
何所之再次向高梦棠致歉:“我需要实话实说,对不起,高首领。”然后他转头向白苛,“观看演出时,白萋萋一直在踢高首领等人的椅背。我提醒他,他也不改。”
“好,好得很。”白苛一步步逼近高梦棠,“您解释一下?”
高梦棠:“我犯得着为这点事杀人么!”
“那人是怎么死的?”白苛的声音压得极低,“庄园里的所有人,只有你们,和我们白家有仇。”
白家族长白菽悲伤地望着白萋萋的遗体:“可怜的孩子……他喉咙处的切口非常整齐。”
无数双眼睛朝高梦棠望过来。
白苛狰狞地一笑:“据我所知,高首领有一个广为人知的技能——用冰晶似的空间碎片,把人整整齐齐地切块,对吧?”
高梦棠:“……”
麻烦了,这波属于跳进黄河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