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想见我们的首……”
“砰!”
整栋建筑摇晃起来,天花板簌簌往下落灰,余烬和融化的雪水一起滴落,像一场连绵的黑雨。
屋顶开了个大洞,露出清亮的弦月。
月光下,余其承“呼”地吹了一下枪口,姿态潇洒,仿佛做了一件再微不足道不过的事,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
“……”
在场兽人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还有他手上那把貌似平平无奇的枪。
这是什么东西?武器?人类的武器什么时候有这种威力了?!
管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忽然,眼神犹疑。
“好,你不要冲动,我马上去报告……”
余其承眨了眨眼,又皱了皱眉。
背后风声即至,伴随着一道狠辣的声音:“区区人类,也敢这么嚣张!找死!”
“当——!”
旧景重演,兽人锋锐的指甲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弹开,整个人收不住势,也跟着飞倒进人堆里。
余其承回头看了看,又转回身,意味深长地凝视冷汗涔涔的管事。
“现在可以去报告了吗?”
管事咽了咽口水:“可、可以……稍等……”
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不是他能解决的,一脸忐忑地离开了。
余其承扫视一圈周围,望见小五几人,旁若无人地招招手,故意颐气指使道:“你们,过来,把这块地方打扫干净,别脏了本少爷的鞋。”
“还有你们。”
枪口随便对准几个陌生人,他用下巴点了点鹰钩鼻,“愣着干什么?把他绑起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的主意。”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反抗,只好把怨气发泄到鹰钩鼻身上,绑人的时候明里暗里踹了好几脚,搞得他鼻青脸肿,漏风的门牙也被布团塞住,样子好不凄惨。
余其承满意颔首,这才施施然坐在打扫干净的地方,一转手腕,从空间钮中取出茶杯,倒入营养液,轻抿一口,一举一动都十分矜贵。
更让人觉得他讲究得不简单,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大少爷脑袋里其实已经兵荒马乱了。
好险好险好险!余其承借着喝水的动作偷偷松了口气。
他也是硬着头皮,死马当活马医,拿腔作调地表演了一番。
好在有联邦的科技支持,暂时镇住了场子。
但他心里清楚,这一行动还是相当冒险的,芬里尔不可能没有B级以上的兽人,倘若他们出手,自己也只有逃命的份了。但现在趁机逃走的话,小五他们肯定会受到牵连。
这四名少年本来就生活得不容易,还指望之后去营救兄弟呢,不能因为他而错失机会。
话说,小曳平时是怎么看人来着?对,就要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
余其承给自己鼓了鼓劲,眼眸眯起,气定神闲地端起杯子,愣是吧营养液喝出了香茗的错觉。
……
“你说有人类混进了新人里?还拿着从没见过但威力巨大的武器?”
“是的,他还说要见芬里尔的首领!杜哥,我们怎么办?”
“这么嚣张?难道是……”老杜摸了摸下巴,“来的还挺快,只他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