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打量温子曳的视线也带了几分深思:
“温少,莫非,你注意到了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只不过把跟苏家联系颇深的人踢了出去。”
温子曳挑眉,意有所指地说,“至于有没有特殊的地方,许小姐恐怕比我清楚得多吧?”
许忱笑了笑,没有搭腔。
这样的试探他们已经经历过好些个来回,彼此心照不宣,没有挑明。
许忱理了理鬓发,思忖着问:“这次恐怕也不是最后一波,后续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温少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温子曳敲了敲桌面,“说句不好听的,许小姐,那些罹患精神力衰竭症的人,他们的性命,早就不由自己控制了。现在来想办法,为时已晚。”
如果宿翡没有说谎的话,他们的契约兽早就被“赐福”所取代,是生是死,只不过在对方一念之间。
除非有办法解除契约,否则,谁来都不管用。
闻言,许忱微微愕然,随即眼中迸发出激烈的光彩。
“你……”她又惊又喜,“你知道那是什么?”
温子曳则皱了下眉:“你不知道?”
他本以为,许忱就是那个与宿翡有联络的人,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那人知道的显然比她更多,至少,温子曳不觉得宿翡会不向对方示警。
许忱低声道:“温少,我不瞒你,我知道的东西不多,所以一直以来都做不了什么——几年前起,【他】就不肯让我掺和进来了。”
他?
温子曳顷刻想起蓝行告诉他的那场争执。
绑走他的女人在与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吵架……这就是许忱口中所谓的“他”?
他会是那个和宿翡联系、给温形云寄信的神秘人吗?
“他是谁?”温子曳问。
“我不能说。”许忱态度歉然,语气却很坚定,“事关他的安危,我不想冒哪怕分毫的险,还请温少理解。”
温子曳眯了眯眼:“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态度,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温少倘若能猜到,我当然也不会阻拦。”
许忱淡淡笑了笑,“他其实,一直希望你能找到他。而我只不过是把他所希望的,推到他身边去。”
“以下是我私人的请求,如果可以……”
她后退半步,朝温子曳深深弓腰,“还请温少帮一帮他。我谨代表许家,愿意为你提供任何支持。”
温子曳垂眸,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沉默之中,忽然,走廊传来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
“哥哥,祁绚,许小姐!不好了!”
温形云气喘吁吁地扶着门,“宿翡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