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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默认（第1页）

“烂师兄……你不会欺负师尊了吧？”公孙若声音放得极轻，好像生怕这句话的分量真的足以沉落地面，发出啷当的响声。

杜玉一个劲摇头：“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有那种胆子吗？”

公孙若长长地哦了一声，似乎领悟了什么，她忽然一拍脑袋：“对了，我忘了找颜姐姐要审改后的稿子了！烂师兄，等我回来再说！”说罢，急急忙忙往山下跑去。

杜玉悄然松了一口气，他顿了顿，走到师尊屋前：“师尊，你歇了吗？”一句废话，刚才才入屋，现在怎么能歇了？

叶霜月声音发着颤：“玉儿啊，我正要午睡，有什么事下午，不，明天……还是后天再说吧！”

杜玉心里算盘敲了起来：“师尊，我有一些破关的困惑要请教您。”

提到破关这一严肃的事，叶霜月对杜玉的关心总算是压过了自己的纠结，她的声音传来：“那……你进来吧。”

杜玉推门而入，不忘顺手带上房门。此番再见师尊，只觉她有了许多不同，脸上那份淡然闲适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约约的媚意，脸上那两坨珊瑚色的晕影一点点渗到她的脖子、耳垂。哪怕她坐得再端正，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动摇。

不知为何，杜玉总觉得她身上散发的气味有些让人上瘾，让他回想起昨天那让人难忘的经历。一想到这，他难免显得有些急促。

“师尊……你还好吗？”

“我……好。”她别过头，不去看杜玉的眼睛。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受他尊敬的师尊，此时却表现得比小师妹都青涩。偏就是这种反差与禁忌感，让杜玉欲罢不能。

杜玉坐在她身边，能明显看到她的娇躯悄悄紧绷起来，似乎想随时逃离此地。

“你不是说要破关——”

杜玉打断她：“昨天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太鲁莽了。”

“……”她偏过头，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但我的心意却不会改变。我方才也同冷星师叔说过，无论是你还是师叔我都不想放弃。你们如今既然已经和好，那没有理由不能共存。如果师尊你是在乎那些俗世的伦理纲常……我尊重师尊你的想法，但起码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杜玉言辞诚恳，但他知道自己的说辞有多卑劣，利用师尊对他的宠爱以退为进，又以冷星师叔的意见作为“挟持”。

叶霜月许久才长叹一口气：“我知道的。我也不想和你、冷星分开……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唉……”

杜玉说：“很简单，师尊，你依然和过去一样，并没有改变什么……一切都是我和冷星师叔的裹挟，你只是顺着家人的意思而已……不需要否定，也不急着肯定，只需要默认就好。”

叶霜月幽幽地看着杜玉：“默认吗？”

杜玉点头。

见师尊似乎稍有认同，杜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就是师尊最终还是囿于自身的道德而选择疏远他，哪怕只是变成寻常师徒那般，杜玉都觉得不能接受。不知不觉间，他已将叶霜月看得极重，远远超过所谓的授业恩师——不，应该说他一直都是如此，只是如今才有机会将自己的贪心给表现出来而已。

叶霜月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尝试去‘默认’的……且不说这个，你不是说要请教我破关的问题吗？”

说到底，还是心中难安，这才刻意回避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