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那这一队咱们怎么处置?”护卫统领指着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一众,恭敬问。
怎么处理?令柔还真是费心想了想。这帮人助纣为虐,强抢良家妇女,她从前便讨厌这种,现在就更是,恨不能将他们全都弄死才爽快。
不过终究只是听命的,且也没真对她做出什么。令柔摇头,推翻方才一瞬间的暴躁心绪,还是打算将他们放回去。
“你们中间有谁还能动的,就互相搀扶着回你们主家,告知你们主子是在路上欲要劫持行人,才被打回去。若有什么想要辩白的,就等我几日后亲自上门来说。”
地上有两个飞快起身应是,一边被捆束着的梁公子苦哈哈陪笑道:“这位姐姐,我本也没什么恶意,就是仰慕您想请您喝茶,您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令柔却不欲同他废话,抬眼问:“几个了?”
他傻眼:“什么几个?”
“这样劫持了几个良家妇女了?”
梁公子急了,匆忙解释:“没有过,真没有过,这是头一回且还没成功,您就别同我计较了。”
真的吗?她不信。令柔不再磨蹭,直接带着他就回来自己院里。
接下来几天,令柔倒也没去梁家,而是又在城中其他区域转了几圈,又招惹来几批,其中甚至有两批麻匪。匪徒扭送去报官,剩下的几批也照着姓梁的那样处理。
怨不得男人们都爱出去打猎物呢,令柔捉了几个回家,倒真觉出几分打猎的乐趣。
她从前没干过这么嚣张的事情,这次是狐假虎威,仗着赵彧的势胡作非为,竟也没人劝阻她,都由着她胡闹。
如今又打了个面皮粉嫩的赵公子回家,就是叫声太吵闹,令柔索性让人给他堵了嘴,省得搅闹她的好兴致。正带着他往回走,就听到院里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你这是背着太子强抢良家妇男吗?”
是郡主,好久不见面的郡主一身俊朗男装,朝她挤眉弄眼。
“不过选这个也太没品些?”郡主绕着这只白斩鸡来回转了几圈,不屑道:“你怎么就看上这一种了?”
令柔看出她是来逗弄人的,就也没认真,随口道:“我不看重品质,更看重个数。除了这个,我府里还有另外四个。”
赵澜终于受不住了,大笑出声。
“你究竟是要拿他们做什么?”赵澜笑够了,才终于开口问。
令柔愤愤道:“这是平州城内的猖狂纨绔,劫人竟敢劫到我身上,我将他们聚集到一处去,非要给他们些颜色看!该怎么做我倒还没想好,不过总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就是!”
郡主摇头,虽说太子下属做事麻利,暂没让这些人家中知道这院子位置在哪,可也瞒不了多久,到底还是会找上门来。
“不谈这个了,我这次到你这里来,是专门来给你说句抱歉。”赵澜惭愧道:“你那时专程同我说了不要外传,偏我还好事儿,非要自作主张害了你。”
令柔一提起这事情就惊惧,此时勉强笑道:“你是好心,没想到这样后果。不过你专程为了这事情来找我倒是不必。”廉州和平州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距几千里,至少要跋涉几日才到。
“不妨事,我想着我祖母也在这里,正好到这里看望她老人家,也能同你作伴。”
两个许久未见的小友又畅快谈起来,郡主还要今晚同令柔一起睡。可惜贵人们总是扎堆出现,赵彧傍晚时出现在院门口,将难舍难分的两个姑娘吓了一跳。
他先左右看看令柔,见她脸色虽苍白些,可也比京城那时好得多了,并不像那时全脸一点血色也无。又看向赵澜,皱眉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赵澜对着太子还是有几分恭敬的,笑答:“我来看望静娘娘,顺带着来看一眼姜良娣。”
太子轻叹,眉宇深拧,无奈道:“令柔已经不是良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