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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255 咩咩咩（第2页）

克莱因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宇宙中别的星系星球的高级生命都梦寐以求的赏赐。

不被吃掉，不失去意识不被重塑，就能得到神格，这简直是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的好事，毕竟黑山羊出了名的刻薄难伺候，从祂手中得到权柄可没那么容易。

然而祂许诺给了区区一个人类，一个幸运地被转化为黑山羊幼崽，而不是生出来的弱小的人类。

吃得明白吗你！

——要是他们能打电话到维也纳，一定会在克莱因耳边这么骂。

不过就算克莱因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金量，也感激莎布用一种他不是很理解的类似口爆的方式，给了他新生命。

克莱因倒是不怎么在乎他严格说来已经不是人了。

反而喜滋滋地说：“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以后和美狄亚吵架可以更硬气了。

莎布回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

因为饱餐一顿，还是希伯来神话中比较重量级的座天使，莎布心情相当不错。

祂让克莱因问路过的服务员借一下镜子。

克莱因照做。

他今年二十四岁，正处在一个白人男性的黄金年龄，褪去青少年的青涩，但又不至于过分显老。

比好莱坞的男星还要英俊。

他绅士地搭讪，成功让心花怒放的女服务员把随身镜送给了他，代价是临时的联络号码。

“照照镜子吧。”莎布说。

克莱因照做。

“是横瞳……”他喃喃道。

是和莎布一样的横瞳。

“眨眨眼睛，尝试控制它，想——想就行了，试试心想事成。”

“……”

在莎布简单粗暴的指导下，克莱因很快能控制眼睛伪装成正常人的模样。

莎布赞许地点点头，认为自己如果从事教育事业，不一定会比犹格差，祂搞不好是一个未被行业发觉的天才——其实只是克莱因真的非常聪明。

莎布：“力量、敏捷、愈合能力——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你可以理解为你变成了一个超人。”

克莱因明白祂的意思：“我会自己摸索。”

莎布简直不能更满意了，祂讨厌带崽主要的原因就是懒，而黑山羊幼崽总是过分粘着祂。

这也是为什么祂非常满意这个养子，克莱因很独立，他聪明，有分寸。

并且在自己优秀的教育下，是一个绝对符合人类社会标准的好孩子。

变成黑山羊幼崽挺好的，不用每次遇到危险时摇自己去救他了，他完全可以给我打猎一些旧神和他们的眷属带回来吃。想到这里时，莎布眼睛都要冒精光了。

黄昏的多瑙河畔很美，粉紫色的霞光为周围古老的建筑披上浪漫的面纱。

克莱因注意到，除了他和莎布，这里坐着的几乎都是情侣夫妻。

而在其他人眼中，或许他和他们并看不清脸的莎布，也是一对情侣？

克莱因放下镜子，喝了口拿铁，他和莎布都喜欢拿铁。

他忍不住问莎布，刚刚令他非常不解的话。

“莎布，信仰上帝的人里并不包括我，我只信仰你。”他说，“只是我不太理解，刚刚你说的‘神不爱世人，是世人爱神’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莎布告诉他，“时至今日你还没有弄明白吗？无论是上帝还是撒旦，都是被你们人类创造出来的，他们根本不爱你们。”

“他们视你们的生命如蝼蚁。”

……

时隔几年，莎布再一次梦见了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