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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后果（第1页）

“柳玉姑娘，你不必紧张、内疚，你作为孕育胎儿的母体，就像孕育万千生灵的大地。母亲可以降下甘霖，亦可施以洪水。你认为这个孩子与你无缘，那便是与你无缘。”

乐善鹊声音温和平稳，在此刻如寺庙梵音般安抚人心。

柳玉默默祈祷一番后，跟着乐善鹊来到三楼。

柳母年纪大，南知微怕她受惊吓，便让碧雨陪着柳母一起在二楼等待，她自己陪着柳玉来到三楼。

乐善鹊将二人带到一间小房间内，让柳玉躺在床上。南知微坐在柳玉身边，握着她的手，“别怕，我在这陪着你。”

小房间没有窗户，南知微猜测可能是为了隔音。因为落胎在大商虽无律法禁止，但世俗伦理上是残害生命的暴行。

房间内还有浓郁的药草味，南知微隐约从中辨认出艾草的气味。

乐善鹊见南知微细嗅气味，向她解释道：“为了驱虫蝇，除血腥气，这里的床单床垫，地面墙面，都是用特制的药汤清洗，所以会有药味。”

“怪不得找不到香源。”

乐善鹊取出几条白纱布，“柳玉姑娘，我会给你针灸，过程会痛，为了防止你挣扎受伤，需要将你捆绑。”

柳玉没有犹豫，听从安排，道：“我可以，乐大夫尽管行医。”

南知微松开柳玉的手，配合乐善鹊将柳玉身躯小心的固定在床上。

绑好后，乐善鹊叫南知微陪着柳玉，他去二楼取落胎药。

柳玉怕给乐善鹊增添负担，一直隐忍着恐慌，表现得很平静。乐善鹊走后，她才深呼吸，缓解紧张。

南知微温柔的给柳玉擦面颊上沁出的汗，安抚道：“乐大夫医术高超，不用担心。马上你就能像之前那般，过没有负累的生活。”

柳玉用仅能活动的脖颈点头，“有你们在，我不怕。”

乐善鹊端着一大碗温烫的药回来，他把控着时间，用勺子一点点将药喂柳玉喝下。

最后一勺药送进柳玉口中，落胎药也随之起效。

不过十来秒，柳玉便痛的满脸是汗，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

南知微心疼的安慰柳玉，手忙脚乱的帮柳玉擦汗。乐善鹊心中不忍，但有过经验的他还能保持镇定，不给病人增加不安。

就在柳玉以为腹部的剧痛已经是极限时，痛楚却依旧愈来愈烈。

乐善鹊怕她承受不住咬舌，将一卷软布塞到柳玉口中，并用布条固定住。

柳玉大声的哀嚎成了低声的呜咽，连绑着她最外层的白纱布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南知微只知道生孩子痛苦，没想到落胎也如此艰辛。

她求助乐善鹊，道：“乐大夫，有没有能让柳姑娘好受些的方法？”

乐善鹊摇摇头，“并无。”

两刻钟后，柳玉身下开始见红。乐善鹊取出银针，开始给柳玉针灸。

南知微原以为这会缓解柳玉的痛苦，但柳玉更大的挣扎力度表明，针灸让她更难受。

半个时辰后，柳玉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乐善鹊从她身上取下银针。

南知微见柳玉身下一片血污，颤抖着声音问道：“乐……大夫，能帮她清洗吗？”

“可以，但是用特制的药水更好些，我已经让人去煮了，一会送上来。”

乐善鹊取出柳玉口中的软布，“知微姑娘，帮我把柳玉姑娘身上的布条解开。”

“哦，好。”

南知微颤巍巍的起身，只是她不仅腿软，手上也没力气，连解扣都解不开。最后解扣全是乐善鹊解开的，她帮着收起布条。

绑在柳玉大腿附近的布条沾染了血，收拾好布条后南知微手上也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