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尸体搬上皮卡,再运到坟山去。
尸体昨天淋了一天的雨,今天晒了几个小时也没干,滑溜溜的,不好搬,而且也很臭,戴两层布口罩才顶用。
时枌家里只有两套雨衣,于是只能她跟叶枝蔚先搬,西芹则是去阳县一家一家搜寻物资。
等到时枌跟叶枝蔚装满一辆皮卡的时候,西芹穿了件雨衣回来,也戴上了手套,就是雨靴有点大,不过也勉强能穿。
“我去把这一车开到他们那,你们装另一辆。”
时枌估摸着这样搬个四五躺就能搬完了。
一百多具尸体,他们几个一上午干完,秦丰他们挖了两个长条大坑,把尸体都放进去,中场休息脱了脏兮兮的雨衣开始干饭。
午饭是秦大厨一早上起来包的包子,韭菜鸡蛋馅的,杀了两只之前上山打到的兔子,提前处理好了,带到阳县来当场烤。
坟山上,左边是尸坑,右边是烤的滋滋冒油的兔子,几人累到不想说话坐在地上啃着包子。
西芹作为现场个子最矮的一个,发奋图强努力吃饭,勇敢还能再长长,争取超过一米六。
她仰头看着站起来眯眼看山顶的叶枝蔚:“枝蔚姐,你多高啊?”
“一七四吧,入伍体检测的。”那是她十八岁的身高,现在似乎长了一两厘米。
西芹转动脑袋看向旁边叼着包子全神贯注盯着烤兔的时枌,“时枌呢?你应该有一米七吧?”
时枌看起来比叶枝蔚要矮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啊?不知道啊,我也没量。”
她自己一个人生活,没必要纠结什么身高问题,也没人跟她对比。
“一会儿我的兔肉给你吃,你要多长点肉。”西池看出妹妹对她们的羡慕,主动开口。
秦丰:“……别闹,你也是个小矮子。”
西池:“……”
“这玩意就是基因,你看看老赵,喝营养液都能长那么高。”秦丰继续叨叨。
被点名的赵弋默不作声。
他又不是从小就喝营养液。
“说起这个,咱们这就西芹年纪最小吧?我二十五,老赵比我大一岁,叶枝蔚比我小两岁,时枌你看着……也刚成年?跟西池一样?”
时枌沉默了。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多少岁。
因为她不知道现在是那一年,小时候还会过生日,浅浅记一下,但是后来没了日期时间,生日这件事就变得模糊,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就更不清楚了。
“……所以现在是哪一年?我记得当时病毒爆发的时候我刚过五岁生日。”
“那你应该二十了。”叶枝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