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庆祝重要的日子,”他记得她说过,沈府最重要的日子有三个,她和她娘亲的生辰,以及她爹娘成亲的日子,“我们也这样?你我的生辰,还是成亲那天。”
沈京墨想了想,离他的生辰还有大半年,她的就更远了,只是成亲的日子……
就是六天后。
她躺回床上沉思。
一晃一整年都过去了,她怎么觉得才嫁给他没多久呢。
既然是两人的大喜之日,她肯定得送他些什么。过去母亲会绣条手帕送给父亲,可他又不爱用,再说眼下也没有好料子给她挑,就算有,她大概也无暇去绣。
要是送他些别的……
他似乎又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吃穿他都不挑剔,附庸风雅的爱好他更是没有。
苦思冥想半晌,她也没想到送他什么好,干脆直接问他:“大人喜欢什么?”
“你啊。”他答得干脆。
沈京墨无奈:“不是说我。是问你喜欢什么吃的,还是想要什么用的,或者爱做些什么事……”
话说到一半,见他要开口,她立马瞪他一眼:“不许说我!”
陈君迁闭嘴了。
片刻后,他笑问:“在想六天后送我什么礼物?”
“你都提示得如此明显了,我能听不懂嘛。”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给人挑礼物,尤其是碰到陈君迁这种除她之外“无欲无求”的,就更无从下手了。
她躺直身子,盯着亮堂堂的窗户继续想。
正思考着,眼前突然就黑了下来。
陈君迁掀起被子,把她从头到脚都盖住,他也钻了进去。
屋中静悄悄的,被浪翻滚一阵后,底下传来她闷闷的声音:“身子还没大好呢,今早都起晚了,还不悠着点儿?”
“明天休息,今天不行。今天特殊。”
听他鬼扯,他就是馋,而且明天肯定又会找些别的借口纠缠她做这事。
但他今天的理由实在让她不好拒绝,沈京墨在他胳膊上掐了两把,反倒半推半就地让他把衣裳给脱了去。
过了好一会儿,被子突然被掀开,陈君迁赤着身子下了床。
沈京墨从凌乱的被子底下探出头来喘息,借着月光,瞧见他从水盆里捞出了一个泡软的鱼泡。
她一怔:“哪儿弄来的?”
“隔壁中午杀了鱼。”他边说边回到床上,戴好后,又把被子一拉,蒙在了两人身上。
被底漆黑闷热,沈京墨昏昏沉沉地回想起中午吃鱼时他那副高兴的表情。
闹了半天根本不是因为有鱼吃,是因为有她吃!-
这一夜因为有了宝贝鱼泡,陈君迁像是好不容易摆脱了约束,把她翻过来折过去,什么手段和花样都使出来了,折腾了好半天才完事。
他最后一次去洗鱼泡的时候,沈京墨忍着周身的酸软,把被子裹在身上,死死压住边沿,再也不肯让他进来。
反正天渐渐暖和起来了,他就算不盖被子也不会冻着。
陈君迁知道她是真受不了了,没再乱来,安分地在她身边躺下。
等到后半夜沈京墨热得厉害,睡梦中把被子踢到一旁,他一伸手,把人捞进怀里美滋滋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京墨醒后,看着盆里漂来漂去的鱼泡,想起陈君迁昨晚那一桩桩“恶行”,没理会他的讨好和索吻,瞪了他一眼,扣好衣领处的衣扣,遮住脖子上的红痕。
她暗暗下定决心,今晚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他得逞!
第107章可疑她似乎有事瞒着他
两天后,下山采买的和尚终于回来了。
他挨家挨户去送买来的东西时,沈京墨在账房里就听见了他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