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嗬了一声,很快澄清:“还女朋友,他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那么多年我就只见过他妈跟他姐。”
听到这里,靳越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问:“那他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徐澈手抵在下巴,盯着靳越寒:“你这个问题,有点刁钻啊。”
靳越寒原本还在担心,这样会不会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但显然是他想多了。
徐澈没有揪着这事不放,而是开始思考起来。
“应该……没有吧,没听说过,问他也已读不回。”
路柯把筷子一丢,慢半拍似的得出结论:“还有一个可能,他喜欢男的,所以没有女朋友。”
靳越寒心一咯噔,心跳加速起来,抿紧唇不出声。
“好像有点道理。”徐澈眉头皱起,又很快松开,“但不可能,他对男的也不感兴趣,绝对不可能!”
他回想过往种种,还是坚信盛屹白不可能是gay。
“好了好了,问下一个,喜欢男的女的都没问题啊,我们要支持性取向自由。”他朝路柯嘀咕道:“你别因为自己是gay,看谁都是gay。”
路柯嘴一歪:“我还真觉得,你们三个都是gay。”
徐澈往后退,把手挡在面前,求放过的样子。靳越寒头摇得像拨浪鼓,说自己不是。
路柯笑得合不拢嘴,催促快点聊下一个。
靳越寒说想知道盛屹白大学毕业后的事,徐澈打了个响指,“这你可问对人了。”
三个人的头围在一起,靳越寒突然往外面看了眼,吓得他们以为盛屹白回来了。
靳越寒很心虚:“我就看看,万一他回来了怎么办……”
他这样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像是很害怕被盛屹白发现。
徐澈让他别担心,“他不会回来的,干完活直接躺床上睡了,而且我们又不说他坏话,他没那么小心眼。”
“好吧。”
徐澈问:“刚才说到哪了?”
路柯:“大学毕业后。”
“哦对,我跟他是一起读研时的室友,听说他是保研上来的,金融数学专业第一,后来我们导师很推荐他去海外研究院当研究员,但他最后选择留在延桐。”
“也不是说在延桐不好,但肯定没有研究院这么好,出国的话机会更多,但当时他没去,这个名额给了其他人。”
路柯啧了一声,“有点可惜啊。”
靳越寒问:“他为什么没去?”
“这个我也不清楚。”徐澈仔细回忆了下,还是摇头,“事已至此没什么好可惜的,大家总觉得自己没选择的那条路就一定是对的,那可说不准。”
“未选择的路等于绝对正确,在数学上是不成立的。”
靳越寒和路柯都看着他,徐澈嘴角一弯,挺直腰杆。
“布莱尔·肖尔斯期权定价模型证明,不确定性下的决策价值取决于波动率而非结果。应用到人生,真正重要的是保持适应不确定性的能力,而非执着于‘最优解’。”
听完,靳越寒和路柯更迷糊了。
路柯咬紧后槽牙:“让你说原因,没让你在这上课。”
徐澈:“我这不是怕你们不理解,解释给你们听吗。”
“还不如不解释,越解释越听不懂。”
“路柯你……”
听着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拌嘴,靳越寒默默举了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