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格桑花栈道,却不像网上看到的那样美。
现在不是盛花期,只有零星的格桑花盛开,远不如盛夏繁茂。
靳越寒的注意力回到旁边的人身上,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盛屹白: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有没有看过花开的样子?”
盛屹白被太阳晒得没了脾气,问什么答什么。
“来过,看过。”
“是不是很好看?”
“嗯。”
“那你以前也是和徐澈一起来的吗,还是自己来,或者说……和别人?”
“靳越寒。”
突然盛屹白叫了他的名字,停下来看着他,似笑非笑:“别想套我话。”
靳越寒感到心虚,急忙解释:“我没有,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而且这不是套话,真的就是随便问问……”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一心虚,话就会多起来。
盛屹白在一旁听着,也不吭声,就是时而看几眼靳越寒现在什么表情。
直到靳越寒真的不打算问了,也不好奇了,盛屹白才回答他。
“没有和别人,我自己一个人。”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靳越寒,没有丝毫躲闪,被看的人瞬间明了,这是真话。
明明应该感到开心,盛屹白没有和别人一起来过这些地方,可听到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靳越寒心脏忽然一阵钝痛,传来的痛感也极为沉重。
如果盛屹白来过这里很多次,那他每次都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盛屹白很无奈,让他别一个人多想。
靳越寒表面应着好,脑子里还是会止不住想,盛屹白一个人来这里,先不说好不好玩,他一个人在晚上经过无人区时,有没有遇到过危险?
出现意外时,谁可以帮他?见到美丽的落日,又能分享给谁……
光是想到这些,靳越寒都很难过。
突然,盛屹白的话打断他的思绪,把他从低沉的氛围里拉出来。
他问:“你以后,会不会一直待在延桐?”
靳越寒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原本没有打算要继续待那里,但是知道盛屹白在那以后,他可以留下来。
反正他也没有地方去,能离盛屹白近点当然最好。
“应该会吧。”
“那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靳越寒还在奇怪,盛屹白怎么突然主动问他这些了,明明之前都不问的,一点都不好奇不关心的样子。
他老老实实回答:“半个月左右。”
盛屹白嗯了一声,转而问起他的工作。
“你现在,还在当编剧吗?”
脑子里轰鸣一声,靳越寒呆滞了几秒,没什么底气说:“对……还在当编剧。”
他从小喜欢待在书店看书,大学又主修戏剧影视文学,毕业后在国外当了编剧,因为一部悬疑影片年少成名。
后来,他应该要继续发展下去,有更多自己的作品,真的功成名就。
在最初的计划里,他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盛屹白信了,又问:“你姑姑他们,对你——”
刚问出口,盛屹白就后悔了,他不应该问这种话,他最清楚他们的关系怎样。
“算了,我不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