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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惊梦与心意相通(第1页)

赫舍里家的倒台,如同在沉闷的京城投下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抄家、下狱、审问……一连串的动作雷厉风行,昔日煊赫的府邸转眼门庭冷落。与之相关的京营兵权被迅速重整,何彦书所在的兵部职方司,也因此在审核叙功、核过赏罚等事务上忙碌了起来。

何彦书因检举之功,加之本身能力出众,很快在兵部站稳了脚跟。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戴罪”云麾尉,而是实权在握、前途光明的何郎中。府邸门前,也开始有了络绎不绝的访客,但他大多以公务繁忙为由推拒了,只与少数几位志同道合、或在关键时刻曾施以援手的同僚保持着往来。

他心中清楚,眼前的局面得来不易,根基尚未完全稳固,更重要的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还未真正回到他的身边。

孟御史的案子,由三法司联合会审,进展顺利。有赫舍里家倒台后吐出的诸多罪证,以及何彦书提供的关于驿传、吏治方面的扎实证据,孟父的冤情很快得以昭雪。旨意下达,追复原官,赐祭葬,算是还了孟家一个迟来的公道。

消息传到西苑澄心堂时,孟清辞正坐在窗前,看着太液池上最后几片残荷。方嬷嬷亲自来传的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孟姑娘,令尊冤情已雪,陛下特旨,孟家旧宅发还,家产赔补。姑娘……自由了。”

自由了。

这三个字,她等了太久,盼了太久。没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也没有狂喜的失态,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父亲,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我们孟家,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多谢嬷嬷这些时日的……照拂。”孟清辞起身,向着方嬷嬷深深一礼。无论方嬷嬷是奉了谁的命令,是监视还是保护,在这段最难熬的日子里,终究是这个人一直出现在她面前。

方嬷嬷受了这一礼,淡淡道:“姑娘客气了。此间事了,老奴也该回宫复命了。姑娘日后,好自为之。”她顿了顿,似有若无地提了一句,“何大人……近日劳心劳力,颇为不易。”

孟清辞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方嬷嬷离开后,偌大的澄心堂仿佛真正属于了她。内务府派来了新的宫女伺候,态度恭敬。她可以自由出入澄心堂,在西苑范围内散步,甚至可以通过内务府递牌子申请出宫,回发还的孟家旧宅看看。

但她没有立刻离开。她知道,宫外还有一个人在等她,但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未捅破的窗户纸。父亲的案子虽已昭雪,但她毕竟是曾待罪入宫的官眷,而他是新晋的兵部郎中,炙手可热。他们的未来,还需要一个明确的旨意,或者,一个恰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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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彦书同样在等待。他几乎是在孟父平反的旨意下达的当天,就向宫中递了请求觐见的牌子。他要知道皇帝对清辞的最终安置,他要亲自求一个恩典。

御书房内,乾隆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何彦书,年轻臣子眉宇间的坚毅与沉稳,让他颇为欣赏。扳倒赫舍里家,此人居功至伟,且懂得分寸,并未借此结党营私,而是沉下心来梳理兵部事务,是个可造之材。

“爱卿平身。”皇帝语气温和,“孟氏之案已了,朕记得,你与她曾有婚约?”

何彦书心头一紧,恭敬回道:“回陛下,是。微臣与孟姑娘,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因孟家……如今真相大白,微臣……”他深吸一口气,撩袍再次跪下,声音清晰而坚定,“微臣恳请陛下,念在孟姑娘无辜受难,贞静守礼,微臣一片赤诚,准许微臣与孟姑娘婚约,缔结良缘!”

御书房内静默了片刻。皇帝看着伏在地上的何彦书,手指轻轻敲着御案。他欣赏何彦书的才干,也乐见一段佳话,但帝王心术,总要多思一层。直接赐婚,固然可以,但未免显得过于急切,也容易让何彦书被视为“幸进”。

“孟氏刚刚脱罪,其心绪未平,且需时日安顿家宅。”皇帝缓缓开口,“爱卿亦当以国事为重,兵部初定,百废待兴。婚嫁之事,不必急于一时。”

何彦书心中微沉,却听皇帝话锋一转:“不过,你二人情深义重,历经磨难,朕亦为之动容。这样吧,待孟氏归家安顿妥当,若你二人心意未改,朕自当成全。眼下,且容她静养些时日。”

这已是莫大的恩典!虽然没有立刻赐婚,但皇帝等于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差一道正式的旨意和时间问题。

“微臣,谢陛下隆恩!”何彦书重重叩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退出御书房,何彦书只觉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阳光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但他知道,他不能贸然闯入西苑。他需要等待一个更自然、更合适的时机。

这个机会,很快来了。不久后,是皇后的寿辰。虽非整寿,但宫内依旧会举行小范围的庆贺。因赫舍里家倒台,京中气氛微妙,此次寿宴规模不大,只邀请了皇室宗亲和一些近臣及家眷。何彦书作为新晋功臣,自然在邀请之列。而孟清辞,因其父刚刚平反,皇帝特旨,准其以官眷身份入宫赴宴,以示抚慰。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一个让他们在正式场合,光明正大见面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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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寿宴那日,孟清辞早早便被接出了西苑,回到了发还的孟家旧宅。宅子久未住人,虽经内务府简单整理,依旧显得有些空荡寂寥。她拒绝了内务府拨来的过多仆役,只留了几个老实本分的旧人帮忙。

对着菱花镜,她仔细梳妆。褪去了在南苑和西苑时的素淡,她换上了一身藕荷色缠枝莲纹的旗装,头上簪了一支简单的珍珠发簪,略施粉黛。镜中的女子,眉宇间少了昔日的惊惶与忧郁,多了几分沉静与坚韧,眼底深处,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宫宴设在御花园的漱芳斋。丝竹管弦,轻歌曼舞,觥筹交错。孟清辞坐在靠后的位置,低眉顺目,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能感觉到一些或好奇、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抬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男宾席那边,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何彦书同样在人群中搜寻着她。当他看到那抹藕荷色的身影,安静地坐在角落,仿佛与周遭的喧嚣隔绝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四目遥遥相对,隔着重叠的人影与喧闹的乐曲,仿佛穿越了重重阻碍。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平静与一丝羞怯,她也看到了他眼中的灼热与坚定。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这一眼,便已诉尽了分离以来的牵挂与重逢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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