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重要,他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赫尔德·索恩。
是一个狼人,是一头狼。
一旦认定了目标,他不怕被拒绝,不害怕受挫,他怕的是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他不在乎阿辻翠口中的危险,不在乎她是何种身份。
他知道,他非得尝试不可。
事实上阿辻翠比他想象得还要好,而他却比自以为的更卑鄙。
用近乎无赖的卑劣行径困住了恶龙,也对她的为难视而不见。
没有结果,就是还没有结果。不是同意,但也不是拒绝。
这就够了。
阿辻翠倒是在看星尘秀。
和烟花差不多,但比烟花安全多了。星尘瓶不是火药爆炸,核心技术是多种发光矿石凝胶以及微缩刻印阵。
这是福尔图那的特色,她在别的城市看不到这种刻印技术的运用。
果然她的大脑还是适合想这些,而不是思索她得喜欢谁或不喜欢谁。
她喜欢独自一人,也习惯性只依靠自己。
可名为赫尔德的爱情风暴突如其来,令她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唉,疯了,真是疯了。
做个快乐的单身汉到底有什么不好,她在心中无奈地想。
星尘的光芒暗淡,人群逐渐散去。
赫尔德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去吧。”
阿辻翠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那只手。
算了,反正有手镣在,不握也得跟着走。
虽然声音很轻,但……
好喜欢,阿辻翠吗?
■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飞快。
每天一大早赫尔德就起床巡逻,阿辻翠被手镣无情地拽起,睡眼惺忪地跟在他身后。巡逻路线是差不多的,可青年总能带她看到不同的风景。
集市最不起眼的角落,有个卖各种旧书与现场手绘的小摊。安静的小巷深处,有几只野猫慵懒地窝在装饰雕像上晒太阳。
吟游诗人歌唱着屠龙的冒险诗篇,两人有时会驻足听一小会儿。
“他唱得屠龙勇士有点太离谱了。”在第三次经过时,阿辻翠忍不住吐槽,“什么叫徒手劈下龙首?手劈断了,龙的脖子也不会断。”
“你很有经验?”赫尔德打趣。
“有一点。”她认真思索了一下,“龙鳞比沃肯的钢还硬,想斩首必须用特制武器,而且得找准鳞片的缝隙。”
赫尔德忽地恍然大户,“哦!你真的屠过龙!”
“我说过很多次了。”这家伙现在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