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之际,冰凉的手已经自衣襟探了进来,指尖毒蛇似的游走,引得许繁音阵阵战栗瑟缩。
他伏在她颈间深深噬吻。
她身上有沉水香味,屋中也有,朱淮宁方才进来了,而且离她很近,很近。
沈微快要疯了。
“疼……”许繁音弱弱叫了一声。
男人唇瓣一顿,噬吻改为啄吻,一次又一次,那一块雪白的肌肤上层层叠叠堆满了暧昧红痕,两个人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压下那股沉水香。
她没有抗拒。如玉长指捻住湖蓝色衣结,方要拉开——
“公子,”敲门声突然响起,朝安在外小心翼翼又十万火急,“鱼汤快要凉了。”
“有吃的?”许繁音夺回呼吸猛然推开沈微坐起来,脸颊绯红呼吸也乱着,但她的心已经被鱼汤勾走了。
她毫不犹豫下床,留给沈微一个穿上衣服不认人的背影。
“嗯,好喝!”不一会儿,玉兰花树下响起许繁音对美食的赞不绝口。
“少夫人品味是这个,这鱼汤可不易得,公子绕了大半个城买回来的。虽然有点辛苦,但是只要少夫人满意,什么辛苦都不算辛苦,公子你说是不是……”朝安举着大拇指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忽然对上自家公子目光,冷冽中带着几分厉色,朝安觉得有几分熟悉,默然想起来,公子看天牢那些尸体就是这种眼神,他后背一凉:没有公子的命令他不能开口说话。
旋即他将剩下的话咽下去,一点点挪动脚步溜了。
许繁音看得好笑,眼见沈微冷冰冰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那也怪不得她,昨夜她都做好准备了,谁让他有事走的,反正现在她没情绪了。也是琢磨着这事,她腔调一拿:“这鱼汤是单我有,还是陇水巷那位也有?”
沈微正端着茶盏,猛然哽住。
许繁音戏精附身:“公子昨晚那么着急去陇水巷,那位可还好?”
“许小姐……”
“公子这样叫我,也这样叫那位吗?”
沈微无奈抿唇:“许繁音……”
“公子生气了,”许繁音故作惊讶,“都是我的错。那位气了公子,公子也这样生气吗?”
“公子怎的不说话,那位……”
许繁音忽的不出声了,因她的唇被堵住,被沈微用唇瓣堵的。
他将她按在树上,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还她方才抽身便走的无情,发了狠地嘬咬比花叶还要柔嫩的甜唇。
连累枝间花团跟着摇摇晃晃。
书香素容不知何时避了出去,院门关得紧紧的。
许繁音唇上又痛又痒,被死死攥着腰肢,呼吸不畅。沈微这个人平时看着挺正常,一到这种事上就跟变了个似的,又凶又蛮,许繁音记得他也没有过通房侍妾啥的,到现在为止还是大龄处男一枚,偏他又在榻上手段花样颇敢,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