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摆摆手:“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你我也是年轻过来的,这事怪不到你身上。阿音,你没事吧?”
大长公主一语双关,许繁音摇摇头,委屈却是藏不住的,眼尾嫣红。晋太妃心疼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对他无意,不要将他放在心上,淮宁性子倔,我会好好说他的。”
两个长辈相视一眼有话要说,许繁音知礼地退了出来,院外的临池青石路上,她一眼便瞧见沈微。
他在一片斑斓花阴下,白衫配玉,人比玉无暇。许繁音心情顿时大好,朝沈微提裙小跑过去:“公子。”
沈微稳稳将她揽到怀中,顺势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冰凉凉的。稍后跟着的素容朝安等惊得瞪大眼。
许繁音退开两步,捂着额头嗔怪:“青天白日的,还是在佛寺,公子能不能守礼些。”
“我没做什么。”沈微冷清清的眉眼温柔,到了没人的小角落,轻轻捻了捻她的耳垂:“方才又见他了?”
昨夜温情勾起历历在目,许繁音脸唰一下红了:“嗯。”
一路边走,她将方才认姐姐的事都如实相告,沈微没什么表情地听着,眼里的阴霾却愈来愈重。
“不要见他。”
回了小院屋子,沈微倏忽关上门,将要跟进来服侍的素容书香隔绝在外,两个婢女不解相觑。
室内,沈微将许繁音紧紧箍在怀里,又重复了一遍:“不要见他。”
自从打破身体界限后,沈微与许繁音相处像是变了一个人,似要把她揉进身体的拥抱,恨不得每句话都贴着她耳边的亲昵,还有眼神,往日总是清冷克制的。
现在却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时时刻刻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凶戾。
听见许繁音提到朱淮宁三个字,思绪中的澄澈皆成了嫉妒,嫉妒得头发了疯似的疼。
许繁音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撬壳般拉开两人距离:“公子不是在忙?怎么会白天有时间到这里来,听说抓的人很危险,公子有没有受伤?”
沈微不回答,只问:“听谁说,朱淮宁?”
“昂。”许繁音嫌弃点头,那人也就这点有用的地方。
“我无事。不要见他。”他又说了一遍。
她身上轻薄春衫抱了这半天已经被揉得皱巴巴,脖颈间那些痕迹轻而易举露出来,沈微直直瞧着,头痛欲裂。
偏生她每次得到一些后随之而来的一段时间都不会主动亲近他。
“公子我们靠得太近了,热……”许繁音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挣扎,丰盈的柔软蹭过他,腰肢水蛇般扭来扭去。男人喉结动了动,抱起人便按进榻里。
许繁音呆呆看着他:“公子做什么?”
“继续昨晚没有做完的事。”
许繁音惊呆了。
沈微是君子,清似水冷似雪,克己复礼,端稳矜贵。
她着实没想到他会大白天把她压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