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面色绯红,忍不住瞪他。这句话难得没有断断续续的说出来,声音虽然依旧随着频率而抖着,但一双眼却亮得要命,裹着一层湿润水痕的眼,漂亮的让纪长烽心口一窒,忍不住凑上去像个真的流氓一样亲了又亲。
正常情况下,虞棠是不可能也不会愿意喊纪长烽这个称呼的,但现如今她被这一阵阵的触感刺激到头皮发麻,大脑阵阵混乱,双目失神,几乎是仅凭着自己的本能趴在纪长烽身上,怀里。
纪长烽闭着眼做着梦,喉结还一下下滚动着,就好像做了什么美梦,嘴里也忽地呢喃开口:“好想吃……我好饿,想吃……”
并不算很锋利,甚至不算长,虞棠胡乱地用指甲抓住纪长烽的后背,不仅是因为害怕这种堪称急速的颠簸会让她从纪长烽怀里再次掉下去,还因为这股让她头脑空白浑身发抖的感觉过于明显,极其刺激她的头皮和大脑,她急于找寻一个可以释放缓解心里情绪的机会。
“不。”
……
他觉得就这样一直搂着虞棠就很好,这种情况,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都不做,单纯只是这样搂着,也让他感觉极其舒服。
而更要命的是他们两个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没有穿东西,这也就导致了,某些无法言说的压抑不下去的,无知无觉的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以一个极其嚣张的姿态和虞棠打了招呼。
虞棠睡着了,纪长烽如同虞棠猜测的那样,好不容易结束了以后,开始在屋子里各种收拾,还重新烧了水,不仅把被褥床单等重新洗了一遍,还打来一盆帮虞棠擦了身子,昨天晚上虞棠浑身出了一身湿汗,是得好好清洗一下才行,纪长烽是知道虞棠的洁癖的。
他的棠棠真的是,太狠心了。
她下意识停顿了许久,等着纪长烽终于结束,才伸出手去抚摸自己的头发。
莫名其妙被纪长烽亮着眼睛凑上来亲吻的虞棠,只觉得他越来越不像是个正常人了,简直是非人类,这种体力……只能说那身腱子肉是没白长。
虞棠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她从开始隐忍的闷哼,到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声音开始变哑,开始胡乱地因为这种陌生而又接连不断的感觉,而生出点生理性被刺激后的反应。
他委屈的对着虞棠亲了又亲,低头看着自己的模样,只能狼狈地自给自足。
眼看着纪长烽的唇开始试探性地往下,虞棠急喘着一把推开他:“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疯呢纪长烽。”
他想到昨天的情况,有些渴,嗓音哑了一些:“昨天没有,差一点……”
随着虞棠的这句话落下,纪长烽喉结滚动,眼角泛红,完完全全被虞棠勾引住,胸口剧烈起伏着,然后凑了过去,狠狠吻住了虞棠的唇。
可等真的纪长烽下了地,实打实的踩在地面上,随着他步伐的每一次活动走动,虞棠不仅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也混乱一片,那些破碎的音节几乎是无法遮掩的从她口中发出。
等到纪长烽终于结束的时候,窗外的太阳从玻璃窗户折射进来,照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极其刺眼,也极其温暖。
想想还觉得可怕,虞棠此刻不想看纪长烽,拼命甩掉脑子里那些不可描述的记忆,只想离纪长烽远一点。
一直坐着,这种姿势让纪长烽那身肌肉有些蜷缩的感觉,于是他抱着虞棠缓慢地下了地。
纪长烽却舔了舔唇,满面都是鼓励:“棠棠,你可以的,再试试!”
虞棠嗓子到了后面已经完全哑到说不出话来,连一丁点力气也都没有了。
虞棠就当他做了什么去饭店吃美食的梦,原本并不想和他计较,只是咬着牙想要把他的手拿开,结果不知何时,纪长烽竟然睁开了眼。
阵阵闷哼声,还有那些生理性的刺激,让虞棠的大脑几乎无法运转了,头脑一片空白。
于是享受完了的虞棠一副不认人的模样,只剩下还大汗淋漓满身肌肉紧绷,眼里几乎要冒绿光,一脸欲求不满的纪长烽咬牙切齿。
对于纪长烽来说,这短暂的一次根本缓解不了他的渴,他只是刚刚结束,就又……
纪长烽似乎并没有睡醒,他好像做了梦。
纪长烽并不觉得疼,甚至可以说这点轻微的刺痛在这种情况下仿佛是一种别样的刺激,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浑身上下的那点火热的灼烧感更加明显,烧得他双目灼红,胸口剧烈跳动着,肌肉也一阵阵绷紧。
但她还没动作,就被纪长烽拉到了怀里。
他的棠棠,怎么看怎么可爱,哪里都软软的,贴起来又暖又舒服。
纪长烽浑身一震,瞬间愣住了。
他像是真的有肌肤饥渴症一样,黏着虞棠就不放了,甚至不只是唇……
虞棠感受着自己呼吸时喷洒出来的滚烫热意,感觉自己的呼吸声越发急促,而身上的皮肤也格外滚烫。
虞棠迟疑地低头去看那位绅士,心想说纪长烽到底做了什么梦,才把这位绅士逼成了这样涨红着脸,满头满脸青筋的可怕模样。
虞棠:“……”
在她自己还没察觉到的情况下,虞棠咬着纪长烽的皮肤,隐约发出了点哼哼唧唧的声音。
“纪长烽……你,你哈……你不行,不许……”
虞棠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只有一截为了修饰指甲形状而留出来的指甲,平日里被她修剪磨蹭后变成了水滴般的形状。
虞棠一顿,她知道纪长烽说的差一点是什么意思,只差一点就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