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也没受什么伤,毕竟是你们先说话没个正行的,这事就这样吧,我做个见证人,到此为止,行吗?”
元颂今没有意见,平静点头,冲辅导员示意没有问题。
弓洪跟蒋川尽管心有不服,但辅导员面前,他们也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出了办公室的门就开始原形毕露,低声咒骂元颂今小人行径。
元颂今装听不见,正要走的时候,导员忽然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老师,怎么了?”
元颂今往前走了两步,导员看了看周围,刻意压低了声音对他嘱咐道:“要是生活上碰上什么困难,随时过来找老师,不要自己憋着,办法总比困难多。”
自他转来这个新班级后,元颂今就只跟这位新导员正式见过两次面,但听了她刚刚的话,元颂今打心底里感受到了温暖。
“谢谢老师。”
导员斟酌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问道:“你跟那个资助人之间,没有产生什么不可言说的问题吧?”
她问的很是隐晦,但基本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元颂今微微一笑,“老师您放心,资助人姐姐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帮助我,我们认识很久了,关系特别好。”
看他这么说,导员再有不安,也得将心放回肚子里。
出了办公室,没走两步,元颂今就停住了脚。
弓洪跟蒋川骑在一辆小电车上,冲他的方向不善地指了指,嘴里说了一句什么话。
凭口型,元颂今看出来,那句话意思是:“你等着瞧。”
他装作没留意,兀自找到自己的小电车,插上钥匙就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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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CEO办公室的闹剧已经传开了,但这在光盛并不是罕见的事。
卞生烟跟集团里的亲戚管理层不和睦的状态已经很久了,员工们平时上班还能吃上几个老板又争又斗的热乎瓜。
从发现来的救护车是精神病院的开始,卞鸿南就气不喘了脸不白了,一骨碌就坐起来,能走能蹦,还有力气跟卞生烟吵上两句才走。
卞生烟当然知道她爸没事,这老不死的一天到晚装病。
夏芸一听说卞鸿南差点被精神病院的人给抬走的消息,吓得当场就要晕过去,被佣人搀扶着站稳后就着急忙慌地跑来公司,确认卞鸿南没事这才转去卞生烟的办公室跟她对峙。
卞生烟吵了一上午的架了,骂夏芸也是顺嘴的事。
等彻底清净下来,办公室已经被打扫了两遍。
吃完午饭,卞生烟将黄元洲提交上来的错误数据项目给财务部一一安排下去,又在晚上带着他们所有人团建吃了顿饭以示安抚犒劳,这才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等八九点钟团建结束后,她开着车在路口等红绿灯时,左方商业街,一个在女装奢侈品店晃悠的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卞生烟当即调转了车头,将车子临时停在了路边。
“宝贝儿,看中什么你就自己挑吧,刷我的卡就行,我有点累了,先坐会哈。”
柏为的腿是真的逛酸了,这个新交的女伴儿哪哪都好,就是太有活力了,贼爱逛街买东西,他一个大男人别的都不在话下,可唯独逛街是他的致命弱点。
实在是逛不动了,他理了理衣襟,有气无力地对女朋友解释。
对方已经不在乎他陪不陪了,只要能结账付钱就行。
于是在店员的带领下,女人兴冲冲地直奔当季新上架的货品。
柏为以为终于能休息了,正要换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面前忽然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眯着眼,还以为是来端咖啡送点心的店员不会事挡着光了,于是直接不耐烦地摆手道:“怎么个事啊,东西放下就行了,挡在这儿干什么?”
“柏大少近来日子过得不错啊,瞧这小脸,红光满面的。”
听到这个声音,柏为瞬间就吓得睁开了眼。
一见到卞生烟,他原本不耐烦的冷脸飞快地换成了谄媚的笑容,并搓着手站起来,讪笑着招呼她:“哎呦卞总,好久不见啊真是……您怎么有空来这儿呢?”
卞生烟冷哼一声:“少搁那套近乎,路过看到你,顺便问点事。”
柏为狗腿子似的笑道:“哎您只管说,但凡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