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旬邑取了毯子和里衣过来,伸手将徐韫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又用温水擦拭他的身子。
他显然有些惶恐不安,想要躲开,可显然没有什么用。
身子不似之前苗条好看,腹部也不紧致,即便他看了也不想再看第二眼。
“妻主……”
他浮现抗拒和惶恐,可衣裳脱落下来,又不得不把自己埋在她的怀里,不想看到她露出嫌弃的神情。
“怎么了?”
他紧紧咬着下唇,睫毛颤抖,肩膀也轻轻抖着,身后的青丝将背部的肌肤掩盖。
黑的黑,白的白,极为漂亮。
他的肌肤极为细腻,比之前还白嫩了一点,雪白带着一丝成熟的引诱。
身上冒的虚汗被擦拭掉,顺着脊背延向小腿。
他身上裸露,什么衣裳也没穿。
可屋内偏偏暖和,他没法说什么催促的话。
什么怎么了。
明明应该知道他最怕什么了。
出乎意料地,他很快穿上了衣裳,毛毯盖在他的腰上,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骆荀一低头扯开他锁骨处的衣裳,帮他轻轻揉着那处,神情平静。
被触碰的一瞬,他的身子紧绷起来,可又不得不被迫放松。
胸口处的异样让他羞红了脸,眼眸内湿湿的,全身无力地靠在堆高的枕头上,细长的手指轻轻攥着毯子。
“疼吗?”
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他胡乱地摇了摇头,垂落下来的青丝有些凌乱,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产后的虚弱和无助。
他的心思很好猜,娇气蛮横,平常不是嫉妒就是粘人。
骆荀一合上他的衣裳,用帕子擦拭手上的乳液,徐韫更是羞得偏头不敢看。
“这几日我都会在家陪你,不要多想。”她温声道,“我不会去哪里。”
她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可偏偏动作极轻,像是只是在水上轻轻拂过一般。
徐韫轻轻喘着气,眼底像浸了水一样,满身依恋地凝视眼前的女人,身上的衣裳舒适宽松,连着露出锁骨和肩头。
“嗯。”他顺从地回应,很是乖巧。
“你若是想石卿了,我会让人把石卿带到屋内待一会儿,有人照料她,你不要想太多。”
眼前的人一如之前那般清贵温和,偏偏看上去又疏离冷淡得很,哪里像是会疼人的模样。
都说选妻主要选一个会疼人的,有责任心的,还要有能力,外貌什么的都是次要。
“妻主会嫌弃我身子不好看了吗?”他还是忍不住出声。
“不会。”
他有些狐疑地盯着她,不大相信。
此刻他的脑子里已经固定了那些人的固有想法。
谁会不喜欢身材好的人呢?
谁会不偏向去拥抱宠溺好看的人呢?
他不出声了,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
他是她的正夫,不好看了又能怎么样,无非是眼不见心不烦,寻他人解闷就是。
“阿绵在想什么?”她轻轻揉着他的手指,见他又在胡乱想什么,“若有什么想说的,阿绵可以说出来。”
她的语调很柔和,带着一丝冷调,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