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没有让宴无危开口,他继续说:“死的那个是个外国人,好像是陆寅虎临时找的替身。”
宴无危漫不经心的抽出了三张牌:“……真谨慎呢。”
夏知的死讯甚嚣尘上,有人信,有人不信。
但总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高颂寒找人搜集了陆寅虎的资料,知道他偏好玩那种外貌斯文的男性。
他的第一任男朋友是个中国的大学教授,谈吐温雅,文质彬彬。
很可惜,被他带回缅甸后,再也没有消息,估计是死了。
因为陆寅虎之后又谈了好几个情人,都是那种戴着金丝眼镜,斯文气质很足的男性。但他似乎对这些情人都不太满意,还想找新的。
是以高颂寒联系了顾斯闲,而顾斯闲找人牵线搭桥,搭上了陆寅虎的人,说他们认识姿色漂亮的大学教授,约在了朋克酒吧。
高颂寒当然不认识什么姿色漂亮的大学教授,但他毕竟认识一个极其擅长易容变装以及甩锅的杀人凶手。
高颂寒便要宴无危过去。
宴无危听完,嗤笑一声,懒洋洋问高颂寒:“你怎么不去啊?”
“我和知知已经结婚了。”高颂寒语气淡淡:“你不一样,你没这个顾忌。”
高颂寒相貌冷俊,面不改色:“我要是做这种事,他面上不说,心里一定是伤心的。”
宴无危瞧他半晌,忽而微微一笑。R。蚊,全,偏7,1;⑸,O⑵⑵,⑹灸;
“啊,你说的是呢。夏哥确实对你情根深种。”
青年琥珀色的眼瞳含着盈盈光泽,他舔舔唇:“我记得上次跟他上床——哦,就是在你病床上的那一次——”
高颂寒下颌线蓦地绷紧了。
宴无危咯咯咯笑了,“我说让他夹紧点……不然就把你杀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刺激的事,瞳孔像猫一样缩成一点,“他就夹得特别特别紧……”
高颂寒攥紧拳,额头青筋绷起。
——“那次,是你逼他的??”
他一直以为,他卧病在床那次,是夏知自愿和宴无危做的。
宴无危歪歪头,“什么叫逼呀,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情侣,夏哥亲口答应的。跟你骗婚可不一样,我们那个叫情趣~”
宴无危咯咯咯笑:“哎呀,高先生不会想打我吧?”
“我这张脸要是打坏了,你没了漂亮的大学教授,可怎么办喔。”
宴无危眼底凉凉,手指却搭上自己的脸,我见犹怜似的,楚楚动人:“——你不想利用我这张脸,帮你杀人了吗?”
……
那天查尔斯本来在门外面守着,结果听见办公室里面突然传出来大动静,他连忙进去,发现柜子都塌了。
那是查尔斯第一次看见镇定冷静的Mr。高打人,把人掼倒在地不说,还专门往人脸上打。
查尔斯本来想拉架,一看对面是宴无危:“。”
宴无危笑嘻嘻的,被人按在地上打还不忘接着犯贱,“哎呀好疼喔~要毁容啦。”
看着丝毫没有挨打的痛样子,好像还让他爽到了。
查尔斯:“。”他妈的。
高颂寒额头青筋跳动,唇线绷得死紧,一拳重重打在宴无危颧骨上,把青年头都打偏了。
查尔斯上前假意拉架,“啊你们别打了!”
接着浑水摸鱼偷偷踹了宴无危两脚。
呸,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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