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兄弟里最能干厉害的那个,可他是眾皇子里,最重民生又最不软弱的一个。
陛下和祖父说过:仁君重民。
民可载舟的道理,我自幼便听闻。
陛下的皇子们都不是蠢笨之人。
我的太子如我所见,对政事格外敏感,封储后所作所为也颇有仁君兼具明君的雏形。
大邕才经战事,百废待兴,於是太子封储后,陛下更放开手兴復我朝之武力,又命太子重贤举能。
有我荣氏和妹族齐氏的帮衬,太子更是如虎添翼,不过五年,便在陛下的示意下轻鬆收復幽州以北失地,重建北境屏障,又令隋国公世子驻守西北,一时之间,大邕之势盛於前朝,引诸国遥拜。
大邕渐又进入了安稳的年岁。
又三年后,陛下驾崩。
临终他留我和太子在榻前,要我们患难与共,趁著国势大好兴復大邕,不必太在意他的身后事。
陛下走后,新帝也的確遵循了他的嘱咐,將原本已然稳健的大邕朝前推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的后宫也越发添了新人。
对此,我並不在意。
人至死是爱美的,他是皇帝,有大邕礼法为他护航,非我人力所能扭转。
我更在意我的太子恆儿。
他八岁了。
我会倾全力去爱护他,將他培养替大邕开疆拓土的君王。
我一心倾注於太子和国事,却忘了身后的鬼蜮技俩。
不知过了多少年,他册封了他的青梅竹马乔氏为贵妃,更大肆重用乔氏焦氏,又暗中削弱荣氏和齐氏在朝中的影响。
他的確是个贤明的君主,他上孝太后,下厚黎民,唯独对我,始终隔著一层,连带著对恆儿也多了些看法。
我多少次明里暗里告诉过他,我只要我的儿子安好,只要我的族人无忧,可他却越发戒备警惕起来。
沁芳告诉我,是乔贵妃和乔氏一族的人在使力了。
我觉得可笑。
我堂堂皇后,勤恳多年,末了还要受制於她们吗?
可我低估了一个皇帝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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