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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回到千手族地,回到自己家的小院里,跪坐在自家院前,久久未动。他的母亲以为他累了,递给他一碗热水。他道谢,但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天音的脸在脑海里一遍遍浮现。
“消灭国家与阶级?那样真的能带来和平吗?”
他无法否定她的说法。她说得太清楚,也太准确,直刺体制的根。
可柱间想起弟弟、家人、同族……如果国家都被消灭,那他们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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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进宇智波族地时,泉奈已经睡着了。斑不知何时也回了屋。
我没有点灯,坐在榻上,看窗外夜色。
这世上没有谁能完全听懂谁。
可有些话,我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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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与斑没有再提起南贺川的事。
他依旧如常训练我与泉奈,语气淡淡,像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知道,他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他比我想象的更认真地听进去了。
泉奈偶尔会好奇地问:“你们最近老出去,是不是在藏什么任务?”
斑只是敷衍地揉揉他的头:“你太小,问那么多做什么。”
泉奈撅嘴:“我都快十岁了。”
他看向我,像是在找盟友,我却偏过头装作没听见。我知道,有些秘密还不能说。不是不信他,而是我们三个之间的那份联系,才刚刚开始生长,还太脆弱,禁不起拷问。
但我能感受到它。
像风中燃着的火,一点点靠近时不会被烧伤,而是让你暖起来。
后来,我们约定了,每周第一天,去一次南贺川。
不用请示,不用解释。只要三人都能来,哪怕不说话,也是一种安心。我们不谈战争,不谈忍族,不谈谁是宇智波、谁是千手。
我们谈理想。
柱间是最会说话的那一个。他会讲他小时候偷偷去山脚看花灯的故事,也会说他弟弟扉间嘴里虽然毒,但其实怕黑怕虫还怕水。
斑会冷哼一声,但从不打断。
我坐在他们之间,有时发言,有时只是听。而我觉得理想,是夜空里无人看到的一颗星,你以为它没意义,但它一直在那里。
我们三个,就像那颗星。
彼此靠近,却都各自闪烁。
有一回,柱间忽然认真地对我说:“你很聪明。你的话总让我想起……那个我想成为的未来。”
我挑眉:“你确定?我话挺多的。”
他笑了:“正因为你话多,才提醒我不能光说不做。”
我忽然有点想笑。
再后来,他对斑说:“你也是。不管你表现得多冷漠,我知道你是最在乎家人的那种人。”
斑没有回应,只用石子弹进水里。水面溅起小涟漪,他看都不看,却低声道:“那又怎样?”
柱间叹了口气:“那就代表,你也是我想一起改变世界的人之一。”
那天,我第看见斑的耳根红了,而我觉得这个时代也不全是灰的。我们三个,尽管想法不同,但出发点都一样。
我们都想要和平。只是我们还不知道,想走到彼此心中那一块光亮,要付出怎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