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熠城疲惫地闭上眼。
八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乔熠城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在闭目养神。
夏青一开始在睡觉,但后来头越来越疼,一直处於半梦半醒的状態。
她找空姐要了感冒药,但药刚进到嘴里,苦味让她直犯噁心。
“生病了?”乔熠城象徵性地问了一句。
夏青身体不舒服,但意识还在,闭著眼唇角轻勾,“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再怎么样也是做了三年夫妻,乔熠城还不至於这么狠心。
“多喝热水。”他给她掖好了毛毯。
夏青听话地喝了一大杯,乔熠城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把药吃了。”
夏青拒绝,“这个药吃得我噁心。”
乔熠城没有太多心思给她,“先睡吧,反正待会儿去医院。”
有了这句话,夏青才安心地睡著。
到了英国,直奔医院,乔翰林戴著呼吸机,但旁边的心电图显示他还有生命体徵。
夏青和乔熠城看见他缓缓睁开眼,一直悬著的心才终於放下。
“爸。”夏青强撑著精神说,“您感觉怎么样?”
乔翰林扯出一抹笑,“没事了。青青,谢谢你来看我。”
夏青:“应该的。”
乔翰林看向乔熠城,“让你担心了。”
乔熠城站的比钢筋还硬,面无表情,走开了。
夏青打圆场,“爸,熠城也很担心你,只是嘴上不说而已。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少饮酒少抽菸,不要过度劳累,医生说了,你这次是因为情绪太激动,您以后可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她嘴里不停地说了好多,但不是替自己说的,是替乔熠城说的。
养儿子跟养女儿不一样,女儿是小袄,儿子是衝锋衣。
夏青说的这些,乔熠城从来不会唧唧歪歪跟乔翰林说,但不说不代表他不想说。
“青青,谢谢你。”夏青替乔熠城传达了关心。
乔翰林满是细纹的眼角掉下了一滴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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