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到如胶似漆的那种,是偶尔才会出去吃个饭、见个面的那种。
人家都说大学生活多采多姿,可徐又伶并不会特别想制造什么风花雪月,只是希望自己能尽量过的充实。
于是,在所及的能力以内,她调整自己的课表。林熙然哪天有空堂,她尽量也要有,林熙然哪天有八节课,她就填满自己的选修。
然后,等着他打电话来邀她,有时候也会换成她主动。
我后天要去联谊。
快餐店里,她向对面的他说道,眼睛却直直盯着餐盘里的特价广告。
他总算愿意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来──他在准备他新打工的教材,小学生的家教──表情一贯温和。
联谊那应该很有趣吧。很平淡的感想。
这么说他试过?想到他们工专校风开放自由,他可能谊到不想再谊了吧?
听说是什么大学的医学系吧。她用吸管使劲地戳着杯子里的冰块。
嗯总感觉她好似在等他讲什么,林熙然只得说:希望-玩得愉快。诚心又诚恳。
她忍住想丢下吸管的冲动。幸好还能持平声响应:
谢谢你。
真令人生气!
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故意告诉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对他平静无波的态度恼怒,总之,她就是觉得──好生气!
本来她没兴趣,只是听班上同学在说而已,但现在她决定改变心意,参与联谊。
两天后,她坐在装潢和气氛都极富感性的意大利餐厅里,享受着那些医学系有为青年连串的赞美,同时接收女同学们妒忌又无奈的眼神。
她并非是想来抢锋头,只是想知道在西餐厅里吃罗曼蒂克的晚餐,和在快餐店里啃薯条有什么差别。
大概就是男人会帮-拉椅子,而跟熙然一起则是要用背包占位置吧。
结束时,其中外貌最体面的男人气势压倒众追求者,绅士地提议要送她回家。在场人士每个都看到他的邀请了,她想至少他不会笨到把自己载去山上杀人弃尸,于是没有拒绝。坐在高级b轿车的副驾驶座上,她暗暗比较和脚踏车哪里不一样。
到家的时候,那男人下车替她服务,送到家门口,一把搂住她的腰。
干什么?她皱眉问,推出距离。
这个男人身上的古龙水是什么灭蚊的牌子?实在很呛鼻。她真想念熙然干干净净的味道。
只是想要求淑女一个吻别。他压低声,自以为风流,弥漫煽情效果。
不过秋天而已,这男人发什么春?
凭什么?不过第一次见面罢了。
这是国际礼仪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女人说不就代表是,攻陷这种高岭之花是他最擅长的。俯下脸,就要亲吻她。
徐又伶一点也不客气地伸手堵住他的嘴,接着扭转他的手腕一压,趁他疼痛失力时侧脚将他整个人拐倒。
社区妈妈教的防身术,真不错用。喘口气,她立直身拨弄头发,睇着坐在地上的错愕男人,道:
简单的柔道技巧,这是国际运动。礼尚往来,不用客气。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拿出钥匙开门,她不再理会他。
老姊,-真是有够酷!
一进门,高三的弟弟就递给她面纸盒。
不要站在窗口偷看。徐又伶瞪他一眼以示警告,怞出面纸擦掉那男人残留在她手心的口水。我要洗澡有人打电话找我吗?脱掉外套,她走进房间。
没有喔。这次是高一的妹妹答道。
有些失望。徐又伶拿好换洗衣物转进浴室,站在镜子前面,她看见自己的脸。
这就是男人会喜欢的模样吗?
不是令人着迷到想亲吻吗?那为什么独独对那个人不起作用?还是说,她不是他会动心的那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