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运气似乎没站在他这一边,几百人的队伍里,会接生的一个都没有。
没办法,只好赶鸭子上架。
黑袍神父一把拉来了高挑的女管家“柳达,看你的了!你好歹算是见过血的女人,这种事情总会比其他人强!”
“该死!凭什么是我,那种东西是个女人就见过好吧!”柳德米拉大声抗议。
“总得有人试试,我总不能指望那些小雏鸟吧。”秦浩指了指有些惊慌失措的侍女们。
“柳达,你行的!一定行!”黑袍神父几乎是用拖的把对方推进了屋子。
“该死!拉斯普金!你这家伙…我自己走…”
大门被关上,里面有杂乱的脚步声传出。
不一会,女管家又从里面快步走出,把黑袍神父也拖了进去。
“产妇精神状态不好,你不是神父吗,负责和她说话,稳住她!”柳德米拉丝毫不留情面的把对方也拖下水。
房子外面,看到这一切的市民,互相瞧了瞧,不一会刚才哼唱的调子再次响起。
大家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给新生命传递力量。
长夜即将过去。
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是个女孩,你太太真的很勇敢。”黑袍神父拍着刚成为父亲的男人肩膀说道。
“谢谢!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神父!您救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男人激动的语无伦次。
“还是谢谢柳德米拉女士吧,是她亲手给孩子接生的。”黑袍神父把管家小姐拉出来,此时高挑的姑娘还在擦拭手上的污秽。
很明显管家小姐此时也很兴奋,但还是故作淡然的说“给孩子取个名字吧,一会你就能看见她了。”
“当然,当然。”男人频频点头,然后虔诚的说:
“小姐,是您把我的女儿带到人间的,请恕我冒昧,把您的名字也用在我女儿身上!”
“她以后也叫柳德米拉!”
哦,原来也要叫柳德米拉啊,把新生儿用至亲来命名倒是符合传统。
不过,嘶…
黑袍神父凑过去试着问“先生您的名字是?”
“哦,神父,我叫帕维尔·帕夫利琴科,我和太太从基辅来到这。”
帕维尔·帕夫利琴科?
也就是你的女儿叫柳德米拉·帕夫利琴科?
一段墓志铭突然闪过秦浩的脑海。
痛苦如此持久,像蜗牛充满耐心地移动;
快乐如此短暂,像兔子的尾巴掠过秋天的草原。
伴着婴儿的啼哭声,天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