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么厉害啊?”
“那当然了!”
这句话是林小饱的口头禅。
他每次说,都是挺起小肚肚、自信满满的样子。
“就是箱子里的生菜太多了,我搬不动,就没有换。”
“没关系。”林早笑得温柔,“等一下爸爸和你一起。”
“爸爸,你不是说生菜会喝水吗?我都没看出来。”
“你可以把昨天画的画,和今天的生菜放在一起作比较呀。”
“我放在一起了,可是还是看不出来。”
“嗯……”林早想了想,“那你可以把水位线画上去。”
“谁?把谁画上去?”
“水位线。”林早温声解释,“就是矿泉水瓶里的水到什么位置,你可以画上去。如果明天水变少了,就说明生菜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喝水了。”
“对噢。”林小饱恍然大悟,“爸爸,你真聪明!”
林早笑出声来。
“不过……”林小饱顿了顿,“就算水变少了,也有可能不是生菜喝的。”
“你不喝,爸爸也不喝。那还有谁?”
“还有大爸爸啊!”林小饱双手叉腰,振振有词。
“所以,你的意思是——”
林早一边搅动猪油,用漏网把猪油渣捞出来,一边说。
“我的死鬼老公、你的坏蛋大爸爸,会在晚上偷偷打开门,偷偷从房间里跑出来,偷偷跑到楼上,拿起我们养生菜的饮料瓶,咕嘟咕嘟咕嘟?”
“对呀。”林小饱一脸自信,“不过大爸爸喝水是‘吨吨吨’的。”
林早笑得更大声了。
林小饱站在旁边,陪着爸爸。
站了一会儿,他有点累,就往前一扑,想抱住爸爸的腿,挂在爸爸身上。
林早连忙把他扶好:“危险!爸爸在熬猪油,不能歪来歪去的。”
“好。”林小饱乖乖站好,深吸一口气,“好香啊,香喷喷。”
“是吗?”林早捏了捏口罩,“爸爸闻着有点腻,还担心熬坏了呢。”
“不会呀,刚刚好。”
“看来是爸爸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他站在旁边闻久了,还有点感冒,总觉得有点反胃。
最后一锅猪油在熬,林早用筷子夹起一块晾得差不多的猪油渣,蘸了点孜然粉,送到林小饱面前。
“试一下。”
林小饱也不挑食,张开嘴巴,“嗷呜”一口就吃了。
猪油渣被炸得又干又脆,一丁点肥油都没有。
一口下去,咔嚓咔嚓,在林小饱的嘴里掉渣。
林小饱眼睛一亮,又嚼了好几下,越嚼越香。
“好好吃!咸咸的、香香的,像薯片一样,但是比薯片厚。爸爸,我还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