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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黏腻又燥热,陆临歧开始后悔穿牛仔裤了,换上裙子时居然长舒一口气——
不用穿紧绷的衣服真是太好了。
至少皮肤有呼吸的感觉不像以前。
察觉到他走神,冰凉的液体滴在漂亮的肩胛骨,陆临歧“唔”了一声,不知道他们又在干什么。
每到夜晚,陆临歧就有种自己被抛入云端的错觉。
陆临歧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丈夫指望他做好妻子,在他看来自己结婚这件事就有些匪夷所思。
他在颠簸中眨掉泪水,看着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
这次也是一样,哄睡了陆临歧后,屈裁愆在客厅质问屈锒殃: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还想问你呢,”屈锒殃的气质瞬间变得阴郁可怕,“你为什么暴露行踪,让外人摸进来。”
“什么?他找到这里了?”
“岂止”
屈锒殃想到自己被陆临歧跨过门槛的动作唤醒,还是很心惊,他刚苏醒就看到——那个黄头发的男人正红着脸拉着陆临歧的手,准备把人往门外带。
“那个主播,想带临歧离开。”
“还有,我处理了他的手机他有录像。”
“还好没有开直播,他差点就暴露了陆临歧还活着的事你如果处理不好私事,就干脆别回来了。”
屈裁愆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毕竟屈锒殃没必要去随便杀人。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通灵体至阴,弱冠之年必成鬼母。”师傅的声音至今回荡在耳畔:“要么成为孕育邪祟的容器,要么彻底‘死去’。”
若让外界知道他还活着,活人还好,那些虎视眈眈的邪祟会像嗅到血腥的鲨鱼般涌来。
两人同时望向卧室,凌乱床铺里陆临歧的睡颜纯净如初雪——谁能想到这副躯体可以孕育最凶煞的邪物?
第66章我死去的白月光回来了?“安静点好吗……
陆临歧在黑暗中奔跑。
他的赤脚踩在巷子里一个个水洼上,每一次落脚都溅起冰冷的水花,沾到光洁的小腿上。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阴影中有无数野兽在草丛中摸索。
“好香,是什么东西”
“把他的皮剥下来”
“我要他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嘶哑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
好冷冷气好像要侵入骨缝,跑着跑着,陆临歧意识到不对。
遇见鬼打墙了。
喉咙逐渐产生血腥气,他撑着膝盖喘气,脸上好像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触感像舌头——
被自己想到的东西恶心了一下,陆临歧直起身,环顾四周。
墙面斑驳,有一层水泥粉已经开始剥脱,假。证和妓。女的广告像干涸的血迹,让周围的气氛更加诡异。
“别跟我抢!”
怨毒的一声尖啸震得他耳膜都有些发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阴影中的东西竟然开始扭打在一起——
虽然看不见,但无论是惨白的月光,还是墙上扭动的可怖轮廓,甚至似有似无的怨念尖叫,似乎都昭示着这群邪祟为了“猎物”进行着怎样激烈的争夺。
而极具诱惑力的“战利品”正抱着膝盖靠在角落,用手臂掩盖嘴角的弧度。
倏忽,地面出现了些小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