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只会关在屋里?整日拉着她?媾合。
妧枝震惊且不可置信商榷安竟然能破开?她?请锁匠造的锁,“你怎么进来的?”
但好在商榷安并未鲁莽到?破坏门窗,他夺过妧枝手里?的书丢到?一旁,令她?全?副心神都只能投放到?他的身上。
“雕虫小技尔。”他轻简而意有所?指道。
与妧枝相比,他纯粹占了个王府长子的身份,过了多年?落魄日子,远非是妧枝这样勉强算是贵女的小娘子可比。
他见过她?所?没见识过的,且混迹于三教九流,只是在步入京都仕途后,多年?的权贵将他熏陶的清贵倨傲,以为他一尘不染,实则人间百态,不堪污浊他都经历或亲眼所?见。
“你不让我进来,又能奈我何?。”
妧枝瞪他,他昨夜才想过不想惹她?生厌,今夜却又旧态复发,似是走投无路,只能让她?恨他厌他,方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商榷安:“不要嫁给他。”
妧枝:“休想。”
商榷安:“好,既然你不肯收回决议,那我只能每夜造访,你何?时改变主意,我便?何?时不在夜里?惊扰你。”
他也知晓是惊扰,妧枝被偷袭的突然,她?在商榷安跟前毫无缚鸡之力,她?的推挡阻挠都被他四两拨千斤,以刚克柔了。
他轻易就能化解她?的挣扎反抗,妧枝愤恼,她?出?了一身热汗,面容霞红,倏然她?失去力气?阻止商榷安靠近,如认命般平躺在卧榻上,屈起的膝盖被商榷安拉拢到?两边夹住他的腰间。
而妧枝闭上眼,微微气?喘,“你这是想逼死我。”
商榷安垂眸俯视着她?,对她?身上的一切变化,哪怕睫羽轻颤的次数都在心中默默数念:“你不该这般想的,我只是想你重新考虑这桩婚事,若是没有你,何?来我商榷安?你也该为你阿母他们考虑考虑,失去你,他们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妧枝睁开?眼,商榷安说对了,她?的死不过是用来威胁阻挡商榷安的借口,她?如今重头来过,样样都好,人生也顺意了,怎么会因为他而真的放弃性命。
可她?不能对不起常珽。
像是清楚她?的顾虑,商榷安道:“你没有那么喜欢他,阿枝。”
妧枝:“你在胡诌些什么?”
商榷安:“你不过是视他为你的恩人,上一世他对你和你家里?雪中送炭,这一世你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提醒他救了他那祖母。而与李含翎他们的亲事,他又再?一次帮了你,在周老夫人的推波助澜下,这才促成你们的亲事。
这当中种种,和他对你的相助,这才造成你喜欢上他的错觉。是以你不肯与我亲近,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但凡你与我有一点僭越,都是对他的背叛,这会使你觉得自己忘恩负义,我说的对与不对?”
妧枝看?着商榷安的神情,仿佛在说他是不是疯了。
然而商榷安固执认为,他醒悟太迟,或者说,他有意避让不想沾染前世的悲剧,妧枝泣血那一刻,他心中生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意,后来在每个夜里?延至四肢百骸。
他亦不想再?重来害她?一回,可到?底逃脱不掉只要见她?一次,就被吸引一次的感觉,这才错失了先机,让上一世不该有交集的历常珽走到?了她?跟前。
妧枝注视商榷安半晌:“我与常珽,情投意合。”
商榷安眼底的期许瞬间暗淡,俊容阴郁下来,他不想再?听妧枝剖白?心迹,而是为她?做主,“我知你是为了报答他,但他上辈子就在宫变中丧生,你若放不下对他的恩情,我代你向他报恩。他活下来,你的恩情早就还清了。剩余的,你想他高官俸禄,还是顺遂一生,我来帮你达成就是。”
的确如商榷安所?说那样,初始妧枝不过是在历常珽的解救相助下,才答应和他的亲事。
他助她?良多,对她?温柔体贴,若要选夫婿自当选他这一种。
妧枝道:“可我如今,已经喜欢上他了。”
她?的眼睛和商榷安的眼眸长久对视,他死盯着她?不放,在浓烈而滚烫的热意中,那双黑眸对妧枝生出?扭曲的爱与恨,“你最知该如何?逼疯我了,我有时亦是真的恨你,阿枝。”
他俯身而下,妧枝感觉到?他解开?她?衣带的手正不断摸索和探进,并且他的膝盖正巧抵着她?蓄力,“住手,商榷安!”
她?推打他的脸,然而商榷安毫无所?觉,他朝她?冷冷一笑,“我不会进去,只想让你知晓,我也能带给你快乐。你总不能老是怪我,给予你的都是痛吧。”
说罢,他钳制住妧枝双手,推举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