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话,看来她下手还不够狠。
然而看出妧枝想法?,比她动作更早,商榷安在妧枝行动时瞬间抓紧她的手,将她拽住。
他似是因此而气笑?,默然不语地凝视着?她,目光凌厉充满威慑。
过了片刻。
妧枝才听他道:“我?竟不知你挠人起来这么痛,再有下回,当心我?给你剪了。”
妧枝知道他这是威胁,她太过有恃无恐,还拿出利器来反击他了。
商榷安让她伤着?一回,不代表就有二回。
她收回手,这次商榷安没有阻止便放开了她,妧枝闻到满手血腥味,虽然面上不曾显露,但心中还颇为惊讶,她竟伤得商榷安这么深,这么久了他的伤口还未止住。
将妧枝送回到书行居,商榷安并未在府中久留,他上了些药,叮嘱人照看好妧枝,便离开去了宫中。
深宫迎回主?人,即便人去了骊山,宫里上下依旧和离开前没有区别。
各司其职,上下打点。
商榷安在半个时辰内出现在重阳殿中,避暑回来的圣人瞧见他,上下谛视一番后,严厉道:“你这是什么打扮。”
商榷安衣着?未改,还是陪妧枝回家去的那套,只?是身上明显血腥味溢出,圣人不过在他走近之后,就能敏锐嗅到不同?。
年?长者的威压散发出来,“你受伤了?谁能伤得了你?”
商榷安早已不是那个从乡野来的年?轻人,他如今身居高位,手握实权,周围又有护卫,多得是人帮他办事。
即便朝中政敌再多又有再多危险,也?不该让他伤成这样,让血腥味暴露在空气中。
“多谢圣上关心,臣来之前上过药,现在已经没事了。”商榷安态度如常,衣襟处还能看到绷带缠绕伤口的痕迹。
“不知圣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圣人道:“你这是早就猜测到朕有什么目的,方才带着?一身伤过来,是想博取朕的同?情??”
“朕问你,常珽说你带走了妧家那个女子,可有此事?还有薛宰执,他向朕告了你一状,说你言行不佳,带坏百官风纪,不仅强抢民女,还说你与?薛府失踪的薛明烛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些指控,商榷安都应了下来。
“是,也?不是。”
在对上圣人触怒的目光后,商榷安道:“我原以为圣上知晓,妧枝和我?也?颇有渊源。在历常珽之前,我?与?她早就有了婚约,只?是因为其中误会,方才耽搁了这门亲事。妧嵘就在狱中,圣人可召他问话,是否如此。”
“这门亲,是经过我?们两家首肯点过头的媒妁之言。我不过是与她再续前缘,倒也?算不上强抢。”
“那薛明烛呢?这又是为何?”
商榷安上交了一份笔墨给他:“薛府已有不臣之心,陛下。若不是薛明烛,臣还搜罗挖掘不了原来薛家曾暗中与乱党也有联系,且薛明烛作为宰执的小女儿,却与?罪臣妧嵘后宅私通。”
“据我?所知,薛明烛的夫家,已故明威将军的家里人都以为她对亡夫忠贞情?深,却不想原来明威将军在世时,薛明烛就与?罪臣妧嵘私下往来了。这桩丑事薛宰执一直知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这一切若是让薛明烛的夫家知晓了会怎么样?”
在接过商榷安给的供词,阅览完上面所说事迹后,圣人神情?明显有变,更加威严。
“此事若是属实,周家焉能善罢甘休,那一家可都是当仁不让的武夫。只?想靠拳头说话。”
乱党一事刚刚平息,朝中暂且不适合再出波澜,免得人心不稳。
圣人睇视着?商榷安,“薛明烛一事暂且作罢,继续盯着?薛宰执,莫要打草惊蛇。还有妧家那个女子,你若是玩够了,就该还给常珽,他可不容易。好不容易终于有成家的心思,偏被你给搅黄了。”
商榷安却说:“小郡王找了陛下撑腰,可臣就容易了吗?”
“郡王视圣上为叔父,可我?亦是圣上的子侄。当年?为了代父受过,至今仍被人私下议论,留在王府名?不正言不顺。若不是为了给世人看,我?与?濉安王的父子之情?,以及圣上与?臣子的君臣之情?,如何会一直留在那。只?怕早已经独立门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