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和对方有现实生活的交集,并且不能是陌生过路人,得是经常交集的程度,否则咒的效力很容易就散去。
二,有强烈的执念,并且有强烈的目的,比如,要对方死掉,要对方对自己产生好感,要对方拉肚子……难度不同,需要的执念程度也不同。
三,有仪式感,但不常规的行为。比如天天去庙里拜,天天刻字扎小人,天天做一些其他的古怪事,心里想着这是为了实现咒的仪式。而比如故意不剪小指甲,走路故意先迈右腿之类的行为过于日常,不能构成仪式,除非雷打不动地坚持了许多许多年……这才能足够古怪。
上面所有人都不能排除嫌疑。王墨回又一次看看时淼,犹豫再三,还是没把前任从嫌疑名单里排除出去。
毕竟是最大受益人……
而下咒这种事太玄妙,也不能排除池仪疏自己想达成什么目的,结果反噬自己的情况。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咒,通过什么形式下的。
而且为什么是触须,她对咒可不太熟啊,她平时只管死人的执念,活人的执念一般轮不着她管。
这是给她碰上了而已。
她挠挠头。前任打完电话,怒气冲冲地朝她走来。
她一边摘耳机一边说:“耳机是官网买的,等一下再打我。”
再抬起头,很是无赖地闭上眼。
前任忽然深吸一口气说:“会开完了,走吧,去机场。”
张潇赶紧说:“别呀,沈姐都说了让你回总部……”
前任回头一笑说分公司自己那边也是有感情,还是先过去一下之类的,王墨回心说你还没去过你哪里来的感情,但没吭声,被前任拉着走了。
出来之后前任解释说因为张潇在实习生时期就是池仪疏带的,所以一直跟着池仪疏做项目,非常忠心,她现在还必须做个姿态,不能跟“那边”混得太熟,又说那个沈姐,也就是葱饼姐和池仪疏关系更好,池仪疏是葱饼姐从别的公司挖来的,总之那帮人是一伙的。
她还不能巴巴地直接过去接烂摊子,还需要一些内斗和拉扯,等上面的人回过味来一锤定音才行。
王墨回也不管这些,反正如果不是池仪疏莫名地被人下咒了,前任姐这会儿已经在飞机上灰溜溜地写落地后的感慨朋友圈了,什么新的开始,新的起点之类的。
“我虽然和她们不太熟……但我知道池仪疏不是那种会跳楼的人,哪怕压力再大她也不会在公司跳楼,但她现在这样……我有点害怕,说不上来,像中了邪似的,神情都不一样,感觉她真看见鬼似的,”时淼搓搓胳膊,看向王墨回,“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一样,特别无动于衷,平时说得关心他人,到了这时候第一时间想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王墨回:“你批评自己的时候能不能别带我,我在你眼里唯利是图,冷漠无情,简直就是反社会人格,我还能说什么,跟你没话说。”
时淼说你能不能好好沟通,为什么总是就这么消极回避。
王墨回梗着脖子说:“我们又没结婚,沟通什么,我们在做婚姻咨询么?不合适就分开,我记得我们是和平分手吧?不要说得藕断丝连的让人误会。”
时淼也没话说了,把包一甩想走开,又想起行李全在她车里,灰溜溜地跟着她走出二里地,高跟鞋咔哒咔哒地响,王墨回也不回头,留个虎背熊腰的背影。
一上车,时淼接了个电话,“去机场”就变成了“去公司”,脸上不见笑容,耷拉着眼睛。
好一会儿,王墨回说:“我一直都不喜欢你现在的工作。”
时淼嗯哼一声,没有搭理她。
“不适合你。”
“但收入高,”时淼回答她,“手里有点钱方便我找下一个女朋友,当女同怎能没有钱。”
王墨回不想和她议论什么女同的收入阶层,毕竟自己的大部分收入来自流放地这种“阴间”地方,明面上就是个懒散的网约车司机,收入不高,没有什么发言权,只换了个事情说:“你们那个公司,有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