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老头的反应,成睿将早饭放到他桌上,嬉皮笑脸:“马上走,不碍您眼。”
“滚滚滚!”
成敬贤没好气地赶人,但却拿起他买来的豆浆,又扭脸道:“对了霜见,你的设计稿还没发我呢?”
心底咯噔一下,陈霜见立刻找补:“在电脑里,但我今天没带来。”
成敬贤慧眼如炬:“再编,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丫头根本就还没做吧?是不是国庆假光顾着玩了?”
不好意思地笑笑,陈霜见熟练地画饼:“月底之前我保证把初稿给您!”
“月底不行,太晚了,就给你十天。”
她皱眉,试着讨价还价:“可我最近灵感真的不多,十天可能不太够,十五天?”
“就给你十天,”成敬贤严格地说着:“假期出去玩也没攒出来灵感?”
被讲得更不好意思了,就在陈霜见纠结应该再用什么理由的时候,抬头就看到导师从书桌上拿出两张色彩鲜艳的门票。
成敬贤:“这是后天澄光美术馆的艺术展门票,你去逛一圈,应该能帮到你。”
陈霜见笑笑:“那您给我两张总不是要我逛两遍吧?”
“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找不到个能约会的伴儿?”
陈霜见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从学校出来后,她直接打车回了居住的公寓。
她极其看重私人领地,领证那天谢景愠也提出过同居,但被她以学业为由暂时拒绝了。
虽然已经结婚,但她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的关系还不至于从陌生人一瞬间突飞猛进,她需要一个更加顺理成章的过渡期。
回到公寓,她窝进沙发里,对着手里两张票陷入沉思。
晚间时分,接到陈霜见来电时,谢景愠正在金麒会所。
看了眼备注,他有些意外。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我出去一下。”他起身。
坐在一旁的詹以宁坏笑:“呦,哪个重要人物的电话还特地出去接?怎么,嫌我们拿不出手啊?”
没理会他的揶揄,谢景愠攥着手机离开包厢,信步走到安静处才接通。
“你在哪里呀?”
第一时间,女孩黏糊清软的嗓音透过手机,钻进他耳蜗,似乎是刚睡醒,倦意很足。
不自觉地松了松衬衣领口,谢景愠靠在墙边,回道:“在金麒会所,一个朋友组的庆功宴,要来吗?”
听筒里安静两秒,才又响起她犹豫的问题:“我去……方便吗?”
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谢景愠下意识接:“怎么会不方便?”
陈霜见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是指,不会影响你的好事吗?”
谢景愠眯了眯眸,神色暗藏,情绪敛得很。
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又是什么时候给她留下了这种坏印象,他有些没辙地叹了下。
咬准字音,对电话另一边的人再度徐徐开口:“陈霜见,我们结婚了,我没有在玩过家家。”
“对婚姻抱有忠诚,是最基本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