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若鹅毛的吻落在指尖。
“晨安。”
-
江鹤雪头回上妆省了胭脂。
手忙脚乱地掐着时辰跳上马车,便瞧见沈卿尘已然端坐在椅上,手中握着本《爻象真诀》「1」在读。
“不上学了,你还这般用功。”江鹤雪在他身边坐下,想去偎他的肩,又被满头珠翠拦下,只得嘟哝了一句。
沈卿尘合了书,侧眸望她。
“怎的?看着迷了?”江鹤雪眨了眨眼,笑意狡黠。
沈卿尘没应,只抬了指尖,将她吉服的袖缘扯过一点。
两片绣纹相同的水红衣料相挨,无端就让人心头柔软了一块。
“我今日同皇兄告婚假。”他于是道。“你近来有何计划么?”
“没呢。”江鹤雪把玩着他的手指,“这几年过得都差不离。”
“卖香,找阿野,研究贵人弯绕的关系。”她补充。“诅咒镇北侯不得好死。”
沈卿尘似是抬了下唇角。
“你可以告几日?”江鹤雪问。“若告了婚假,可得同我待在一处。”
“依规是三日。”
江鹤雪听懂他话中旁意。
“那你可要多告几日陪我。”她勾住他的脖颈,“啵”一下亲在了他唇角。“夫君。”
沈卿尘耳垂红透。
-
坤宁宫内青烟袅袅,麝香浓郁到近乎刺鼻,甫一进殿,江鹤雪便不禁皱了皱鼻子。
苏太后坐于上首,恒顺帝大马金刀坐于她右侧,谢皇后立于他身后。
“儿臣拜见母后。”
“臣弟拜见皇兄、皇婶。”
沈卿尘牵着江鹤雪行至殿前,方松了她,拱手行礼。
江鹤雪依着他的规制来,屈膝行礼:“儿媳拜见母后。”
“弟媳拜见皇兄、皇婶。”
她方直了膝,背都没来得及起,便听上首苏太后重重搁了茶盏,一声闷响。
“布衣女子,当真无礼!”她冷哼。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