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毫无所觉,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抽抽噎噎,哭眼抹泪,难过极了。
“呜我讨厌你,我讨厌苏小刀……”
“苏小刀他变了,他对我好冷淡,他不再是我的苏小刀了……”
“我要回江南呜……我要回桃花堡,我要回百花楼呜……”
苏梦枕觉得心疼极了。
他伸手将她慢慢揽入了怀里。
他不自觉又红了眼睛,指节绷到发白,全身也都在微微颤栗着。
他向来都知道她很聪明,他这些天在躲着她,她其实已经感觉出来了,但却没有说,也没有问。
她其实是个很懂事的姑娘,她连委屈都是悄无声息的,若不是因为今天醉了酒,或许连离开也是悄无声息的。
如今他无比庆幸,庆幸她还没有离开。
是他错了。
这件事,是他不该,是他没处理好。
是他明知道逃不开,躲不过,放不下,忘不了。
却偏偏还要作那些徒劳无谓的自我挣扎。
是他心思太深,执念太过,以至于如今作茧自缚。
全都是他,是他的错。
她的一滴眼泪,他满盘皆输。
他认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匿名兔子:请问,给人偷偷取外号,喝醉后不小心说溜了嘴,该怎么办?
执念太过
满心委屈的兔子哭唧唧了大半晌。
苏梦枕活了这二十多年,只喜欢过这么一个姑娘,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哄人的经验,更何况这姑娘还是他自己给惹哭的。
他觉得心疼极了,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一下又一下,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哄好这个委屈的姑娘。
他只能手足无措地抱着她,时不时为她拍拍背顺顺气,又时不时柔声安抚几句。
直到兔子嚎到流不出半滴眼泪来了,身体也急需补充水分,然后她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渴了。
她抬手推了推他,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止不住地打起嗝来,“呃嗝……我想喝水。”
“好。”
苏梦枕这才终于跟着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放开了抱住她的手,立马转身赶去为她倒了一杯水回来。
她喝水的时候,他又将面巾重新浸湿再拧干,等她喝完水后,接过杯子放到了床边的小几上,然后又继续任劳任怨地为她擦起脸来。
花晚晚此时其实还没完全醒酒,她还有点懵,就这么乖乖的坐着,让他给她一点点擦完脸上的泪渍后,又擦起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