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一切一切,仿佛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的耳边笼罩着一阵阵嗡鸣声,他的咽喉口又一点点爬上了痒意。
他的目光,在触到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那一瞬,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猝然间一寸寸的发起麻来,发起冷来。
他一下子就站不住了。
他半跪在地上,剧烈地咳了起来。
茶花也立马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来扶他。
“公子……”
他心想,晚姑娘终于回来了。
那公子的心病,是不是也可以就此痊愈了?
被茶花寄予了厚望的花晚晚,却反倒没有他这样的乐观信心。
她什么都不知道,站在佛像边,脚抬了又放,放了又抬。
她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苏小刀刚才的眼神,好吓人。
像是她抢了他吃的似的。
有点凶。呜。
她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
怎么办。她有点怂。
作为一只夜兔,这真的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害怕。
她从心极了,怔怔的站在原地。
不敢动,不敢动。
苏梦枕的咳嗽声渐渐止了下来。
他手中的白帕又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梅。
他顿了下,手中一紧,揉皱了帕子。
帕子很快被火舌吞噬,消失殆尽。
他仍是半跪着,全身都僵了,腿也僵了。
他缓身坐了下去。
“还不过来。”
花晚晚身子一抖,迟疑了下。
她直觉苏小刀有点危险。
但也就迟疑了一会,她还是慢吞吞挪起了步子。
没办法,谁让理亏的人是她呢?
要是有人说着再会,然后一走就是六年,六年以来渺无音讯,销声匿迹,半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换成她不扭断对方狗头才怪。